新婚後第二日夜里,江窈就受不住了,为了报复言时,在他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他提起此事,江窈更羞赧了,背过身去,“你不要算了,我先睡了。”
言时盯着她气呼呼的背影看了许久,才笑着轻轻靠过去,自身後揽住她,“乖,好好睡吧,这两日马不停蹄,你也累了。”
话刚说完,就察觉到身前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江窈醒来时已是次日黎明。
转过身去,言时正睡得安然,她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泛起一股心疼和不舍。
她一头钻入言时怀里,紧紧揽住了他的腰间。
脑袋还依恋地蹭了蹭言时胸膛。
正要闭上眼继续睡下,忽然感觉到腰间一阵突兀,他似乎醒了,还抵l着她,
江窈惊恐地擡起头。
见言时还闭着眼睛,以为他人还未醒来,爬起来想趁早溜走,却被一把抓住了脚踝。
“你……你放开!”
江窈气急了,试图挣开,却一下踢到了……
她吓得赶紧停了下来,惊惧地望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言时哥哥你……没事吧?”
言时压住了她,“有没有事,试试就知道了。”
“啊……!”江窈尖叫一声,被堵住了嘴,她愤愤盯着言时,用眼神骂他“僞君子”丶“禽兽”。
言时边轻吻着她,边道:“看来妹妹方才休息得不错。”
“那就该做点正事了。”
大船轻轻随波摇晃,水势时而平缓时而湍急,阵阵波浪冲击着船底。
船舱内的小窗开着,阵阵水声毫无阻隔地传了进来,却盖不过舱内的动静。
几个时辰後,天色大亮时,船只靠了岸,江窈的手无力垂到榻边,又被另一只手抓了回去。
她哀哀求饶,门外忽然响起叩门声。
“谁?”江窈几乎是当即坐起身,揉了揉後腰。
“夫人,是我,高婶儿。”
江窈这才想起,为了更好地照顾衆人,言时派了高婶和几位得力的护卫随云謇等人出行。
她不由想起大婚第二日在书房的窗前,被高婶撞见的事,面颊刷一下红了。
偏偏身後还有个人不住作祟。
她极力稳住声音,“什麽事?”
“夫人,到了绿江了。”
江窈一滞,这才想起,言时决定要在绿江下船返京,她心里难过,偏偏身後有个人趁她伤神之际作乱。
“唔……”江窈拍掉他的手,“你干嘛,高婶就在外头呢!到绿江了,你该下船了。”
“不怕,我只碰脖子,一会就好。”言时的嘴唇轻轻贴在她颈侧,一手掐过她下巴,封住了口。
门外候着的高婶听到屋里没了动静,以为江窈睡着了,悄悄走了。
又是一阵难以喘息的纠l缠,平复下来後,言时额头抵着江窈,“夫人放心去吧,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江窈心头酸涩,“我们才刚刚成婚就要分开,我舍不得你……”
“来日方长。”言时吻着她的唇角,“夫人在外要注意身子,多吃点,回来我可要验收的。”
“天凉记得多穿点衣裳,船上潮湿,多出来晒晒太阳,别太忧心……”
他越说江窈鼻子越酸,索性以唇封口。
又是一番依依不舍的话别,末了,言时放开了她,“好了,我走了,妹妹别送我。”
说完穿好衣裳,头也不回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