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捂脸,任他拉着坐在自己身边,又忽然好奇收手擡头看他。
“你都是从哪儿学的这些?”
司命手撑着下巴,眼中尽是潋滟春色,盯着墨昀道:“你教得好。”
这答案实在太过鬼扯,但又让墨昀忍不住脸热,他状似不悦地将身子从司命身边挪开一点,把脸扭向另一边。
“我什麽时候教过你这些,一直都是说真心话而已。”
“嗯。”
司命也不反驳,轻轻拽动墨昀的手,让人只能扭身看着自己。
“所以我说你教得好。”
前後两句话明明分毫不差,墨昀的感受却天差地别,对上司命他节节败退心中却无不甘,现在甚至还十分没骨气地想再抱抱他。
“我想抱你一下。”
墨昀板着脸,语气生硬,说出口的话和表情大相径庭。司命无奈又好笑,眼底春意愈浓,他双臂伸展嘴角含笑望着墨昀。
“这麽客气干嘛,我人都是你的,以後想做什麽不用和我打招呼。”
墨昀脸色未变,直到真的将司命结实地抱住之後才缓和下来。他双手勾着司命的肩胛,用力将对方按向自己。
“那就说好了,你是我的,一百年不许变。”
司命啧嘴,手罩上墨昀的後脑,无奈叹气。
“你是真的不禁夸啊,自信一点,一百年够做什麽的?”
这话实在有,墨昀没法反驳,但嘴角的笑意却如何都压不下来。
“你知道这个意思就行了,不要纠结细节。”
“你几岁,还用这麽幼稚的说法。”
司命拍拍他的脑袋,话虽嫌弃,语气却带着纵容。墨昀没他,只把脸埋进他的颈侧,原本阴郁的心情在司命的怀抱中慢慢被抚慰转晴。
“你请假是为到神宫探望义母?”
司命主动问起,墨昀也不想隐瞒,他轻轻推开司命,眼中的爱慕化作不安。
“昨晚我梦到她…不太好,醒後一直不安,加上今日南天天候又生异样,就有点着急,工作我不会耽误的,这周休沐我会把休息的这半天补上。”
墨昀知道司命十分看重天府宫的工作,担心自己无故请假会惹对方不悦,连忙解释。司命伸手将他前额处有些散乱的发丝捋顺,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
“工资已经扣了,补上钱也回不来,干嘛还要浪费休沐的时间。”
“我不想你觉得我不认真对待工作。”
两次被误解,司命的耐心馀量不足,双指弹上墨昀额头,又在对方捂额要低头时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擡起来面对自己。
脸上的笑意不见,司命近乎严肃地看着墨昀,一字一句将说得十分缓慢:“墨昀,我不会讨厌你,也不会随便质疑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向司命表明心迹是墨昀做过最勇敢和正确的决定,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眼光和选择。但人就是这样,一旦得到了最好的,就会害怕失去,只怕自己不够小心,会留不住自己握住的美好。
“我信的,就是因为相信才觉得你值得最好的,而我想努力成为那个最好的。”
“你就是最好的,这麽努力是想卷死谁?”
司命手捏着墨昀的下巴,带着他的脑袋左右轻轻摇晃了一下。
“我听听,脑子里没有水声啊,怎麽人忽然变得这麽糊涂。”
墨昀被他逗笑,手拍开他的手,眼神变得明快许多:“你说我以後做什麽都不用同你打招呼是吧?”
司命没有回答,只是拿眼睛望着他,但里面的答案不言而喻。下一秒墨昀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嘴唇直接贴了上来。
他本想效仿司命浅尝辄止,嘴唇只在司命唇上轻触一下就想离开,但擡眼便见司命眸色变暗,後脑上的手力道渐重,将他的唇重新压了回去。腰被司命紧紧地锢着,墨昀动弹不得,吻由浅变深,胸腔里的空气慢慢变得稀薄,墨昀脑中发昏,拽着司命衣襟的手逐渐松脱,意识只能集中在交缠的纯蛇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获呼吸的自由,司命松开他,手指抹去他唇边残馀的水光,两人额头贴在一处,司命满意地看着他微微红肿的唇,在他的喘汐声中低笑着开口。
“比起补假,这周休沐把时间留给我如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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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字不是错别字,我故意写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