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已来就可以了,谢谢宋先生。”
“瓷碗很烫,这是夫君该做的,夫人不必这般娇羞,张口。”
白瓷勺已经到了嘴边,江舟与的手捏了捏被子,张口喝下了宋路昭喂来的汤,入口的瞬间鸡汤的鲜美就在舌尖炸开。
连着喝了好几口,江舟与才渐渐放松下来,喝完以後甚至还有第二碗。
宋路昭很是耐心和轻柔的动作着,一点也没洒出,手稳的程度让江舟与盯着骨节分明的手看了好几眼。
第二碗还剩下一半的时候,宋路昭似乎想起来了什麽:“夫君突然想起来,现在夫妻之间更加流行的称呼是老婆和……老公?”
“那以後我们就以这个相称好吗?”
江舟与差点被一口温汤呛死,弓着腰背咳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宋路昭一脸担忧,好像也吓了一跳:“怎麽了?夫人不喜欢这个称呼?”
对于江舟与来说,老婆和老公是比夫人和先生更让人羞耻的称呼,老公比先生更能直白的表明夫妻之间的关系,也让他更加难以开口。
“不用了,我们不用学别人的,先生和夫人就挺好。”
宋路昭点了点头:“都听夫人的。”
把人逗弄到裸露在外的脖颈丶脸颊和耳尖都熟了以後,宋路昭才收了力,现在距离饭点还有一个小时,将瓷碗放下後,宋路昭擦了擦手。
“夫人将保镖支开了,想来是不习惯?”
话题转变的有点快,江舟与摸不着头脑:“嗯,他们在身边就会有人奇怪的看着我。”
此时的宋路昭似乎将刚才的温柔都尽数收起了,浑身上下开始散发冷气,看的江舟与一愣一愣的,宋先生是空调吗?要不然怎麽可以冷热自由切换?
“外面有很多的坏人,夫人以前可能不清楚,但是嫁给了夫君就会增加很多未知的危险,保镖以後会保持距离,但是下一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江舟与:“宋先生有很多的仇家吗?”
“夫人很聪明,不过一码归一码,夫人把保镖都支开了却没有保护好自已的能力,人言道小错得惩,大错不生,该有惩罚的对吗?”
“什麽惩罚?”
宋路昭转动着轮椅去了一侧的书架,书架上有几排江舟与看不懂是什麽巴拉巴拉语言的书,挑挑拣拣,从下方的书柜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
江舟与接过一看,顿时露出了惊疑的眼神。
“《宋夫人言行法则》?制作日期是昨天?”
宋路昭又给江舟与拿了纸笔和床上小桌。
“今丶明两天夫人就在房间养养身子,顺便把法则抄上十遍,长长记性。”
宋路昭手上拿着一本法语书,坐在床边翻阅着,江舟与一会儿抄抄写写,一会儿盯着宋路昭手中一连串互不相识的字符,再就是靠着身後的软枕仰天叹息感叹命真苦,嫁人了还要给夫君交“作业”的也就数他独一份儿了吧。
法则一,如有难事,找夫君。
法则二,身体不适,找夫君。
法则三,偶遇歹徒,找夫君。
法则四,被人欺辱,找夫君。
法则……
法则n,生理需求,找老公。
宋路昭奇怪的看了眼突然把自已塞进被窝里,企图挡住红耳尖尖的某人。
怎麽了这是?满然昨日整理出的法则有问题?还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他扒过小桌上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白纸,将法则从头看到尾,室内刚被佣人点上了静心的熏香,也不知这熏香是不是被偷偷蘸了酒,宋路昭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羞赧,眼神如醉了般不敢再将目光落于身边之人。
满然这个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