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好好好,我自己走。”玉璜在楼上,赵元鹿在休息,放楼上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
午餐在三奶奶家吃,三奶奶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纪春朝主动提出帮忙:“三婆,我来做饭。”
“不用,菜已切好,炒几下不费事,跟你一道来的那小夥呢?”
“他有点不舒服,还在睡觉。”
“是不是水土不服,吃点家乡豆腐就好了,中午有豆腐,早上我去豆腐老丁家买的,他不来,你给他送过去,来者是客,不能不吃饭。”
“谢谢三婆。”
吃饭时,有诚问起奶奶:“奶奶,昨晚你有没有听到铜锣的声音?”
三婆淡定夹菜,眼皮上擡,看的却是纪春朝:“什麽声音?我睡的早,不知道。”
“我就说嘛,是纪春朝和姜逸,他们说昨晚村里铜锣敲很久,不是办丧事才敲铜锣吗?”
三婆回厨房端出两碗汤,一碗放在纪春朝面前,另一碗给有诚:“什麽铜锣,年纪大,睡得死,不知道,把汤喝了。”
有诚一仰而尽:“奶奶,今天的汤有点淡。”
纪春朝不想喝,三婆没看他,继续夹菜:“喝不惯村里的汤?村里没什麽好东西招待。”
“不是不是,三婆,我只是太饱了。”纪春朝端起碗喝了两口。
三婆擡头:“喝不下就不要喝了。”
纪春朝又端起碗,一口气喝半碗,剩下的实在喝不完。
不过有诚口味挺重,汤咸成这样他还说淡。
从三婆家出来,纪春朝拎着饭往回走,三婆盛情,不带她不高兴。
刻意绕到那栋被封的房子前,黑狗还在,昨天的火腿肠和三明治不在,应该是吃了。
刚跟有诚要了碗剩饭,打开袋子放在黑狗前面:“小黑狗,也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吃点东西吧。”
黑狗冲他点头,纪春朝笑笑,摸出口袋里的火腿肠扔过去:“跟我道谢吗?不用谢,好了,我回去了,你要吃光光哦。”
刚到外婆家门口,纪春朝敏锐捕捉到异样,他走的时候大门是带上的,现在,门半掩着。
“赵元鹿!”纪春朝叫着他的名字推门往里冲,情急之下忽略客厅的行李箱。
冲上二楼,“赵元鹿!”
房间内,赵元鹿正在向纪柏林和馀书荷问好:“伯父伯母,我叫赵元鹿,多有打扰,未能上门拜访,请见谅。”
纪父纪母呆愣着:“你就是春朝说要带回来的朋友?”
赵元鹿拱手,“正是。”
说着,他将手里的锦盒双手奉给纪柏林:“伯父,初次见面,不知道您喜欢什麽。”
“不用不用,你叫什麽来着?礼物真不用。”
赵元鹿强塞给纪柏林,又将另一个盒子送给馀书荷:“伯母,不成敬意。”
纪春朝赶紧冲过去,生怕他又送金珠:“爸,妈,你们怎麽来了。”
纪柏林嘴角抽搐:“你妈,想早点来看你……朋友。”
馀书荷表情更难看,硬挤出微笑:“儿子啊,你是不是还有个朋友,没带回来的?”
“妈,没有。”
“就,你上次电话里说的。”
纪春朝硬着头皮:“妈,我说的就是他,我要带回来的一直是他。”
馀荷花讪笑,将盒子还给赵元鹿:“这样啊,那,那什麽,你俩睡一个屋?”
赵元鹿打开盒子,应着:“是的伯母。”
馀荷花所有质疑在看到盒子里比鸽子蛋大的紫色珍珠时变为惊叹:“老天!”
纪春朝暗暗松气,还好不是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