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已经在彼此不相识的情况下,就达成了一次友好交流,不是麽?
将凤眸男人离开前不着痕迹比出的数字记在心里,望向身侧站着的诸伏景光,五月朝宫忽然道:
“说起来,我记得前辈和朗姆二世是幼驯染对吧,可以知道你们认识多久了吗?”
提到金发幼驯染,诸伏景光想了想道:
“已经二十多年了……等等,你不会这种醋也要吃吧?”
关好房门,又瞄了眼时间,黑发青年听到这句话顿时笑了:
“嗯…那前辈想让我找这个借口吗?”
诸伏景光:?
你还知道那是借口啊!
将男人的警惕看在眼里,五月朝宫蓦地擡手,捉住即将溜掉的那尾鱼,于睁大的一对猫眼中挑起笑意:
“没办法,因为方才前辈又是不让我说话,又是不让我睡床。明明昨天我们都做…工作到很晚,前辈还提出了那麽多限制,总得补偿一下吧?”
“而且你看,这麽好的雪景——”
擡手指向窗外白雪皑皑,黑发青年趁男人转头去看的时机啄上对方嘴唇,于含糊中吐出细碎字眼:
“不趁机睡觉真是太可惜了。”
诸伏景光:???
这是人说话?哦不对,五月还真不是……等等,等一下!
“——”
将人折腾到一根手指都擡不起来,不甘心地昏睡过去。
用嘴唇控制了音量的青年便将男人送到床上放好,而後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迈入长廊里。
仅着一件单薄衬衫,绮丽人影于冷意四散的小路上走过,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朗姆二世,先别急着说话。”
“帮我个忙吧。另外还有些情报要和你交换,约个时间我们慢慢聊好了。”
声音比雪花还轻,没去管另一头的金毛会头脑风暴些什麽。
黑发青年挂断电话便往前看去,在这凌晨时分与一双凤眸对上视线:
“高明哥。”
鎏金色自那片火焰般燃烧的欲望上掠过。
五月朝宫放轻脚步走到对方身边,与那对紫眸交换一个眼神,唇角漾开期待的弧度:
“可以的话,能跟我讲讲景光小时候的事麽?”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
五月朝宫有什麽事瞒着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时,诸伏景光刚好挂断来自上线的联络。
日历从十一月末走至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即将到来的新年让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就连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在察觉到家里的狗已经许久没创人了的时候,几近零点却依旧奋战在除恶第一线的诸伏景光登时警铃大作——
紧接着果然被从身後用布条遮住了眼睛。
轻晃在鼻尖的冷香依旧飘忽神秘。
猫眼男人被一只手拉住,下一瞬便感到轻微的挤压感,昭示着位置变动,不由抓紧了对方的手臂,出声道:
“去哪里?”
牵着男人的手小心跨上台阶,今夜并没有准时睡觉的青年应道:
“是警视厅附近哦,前辈。以及你的手肘顶到我了…嗯?刚刚的对话怎麽有种在酒吧见面时的感觉。”
诸伏景光声音一顿:“……在酒吧时是哪种感觉?”
慢着,他为什麽要顺着对方的话问?总觉得答案不会很正经。
没有让他失望,黑发青年在掏钥匙时笑出声音:
“是偷偷摸摸丶超级刺激的感觉。怎麽样,要贯彻到底吗?”
前几天才将刺激贯彻到底的男人嘴角一抽,毫不留情地拒绝:
“才不要,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