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就一起。
来店里玩桌游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那些熟悉的面孔都会不住的往这边打量一番紧跟着便是时远非常熟悉的交头接耳眉目传递信息。杨朝华双手抱着水杯,时远转脸望向窗外。
杨朝华的那个‘信不信因果报应’的问题时远没回答,他好像也没有一定必须要听到时远答案的意思。而後杨朝华又喝了几杯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真的口渴。
杨朝华很礼貌的给时远杯子里添了一点水之後才给自己倒满了水杯,“我做过一些不好,很不好的事。”杨朝华低着头,“你肯定都知道。我猜你肯定瞧不起我觉得我下作。是,我是下作做事上不了台面。别说你远哥了恐怕连詹晓飞都看不上我转身跟了你,哼!我手底下走过很多人真的,所以詹晓飞跟了你我一点都不奇怪也不稀罕,管他呢反正还是有人会跟我,有的是人啊!只要我越做越大我身边怎麽会缺人。”
“现在我终于懂了。”杨朝华没头没尾的,笑着对时远说:“什麽叫因果报应。”
“你找我来!”时远有些不太友好的问:“拿我当神父了?你找我来是为了忏悔?”
“当然不是。”
“那你是?”
“我有件事想。”杨朝华看着时远,“想求你帮帮我。”
“不用求,合情合理我帮你,能帮我肯定帮。其他的没商量。”
“我有家店面,是租了天哥,谢天的店铺。”杨朝华紧紧捏着水杯,“合同到期了我想续租可是天哥怎麽都没让人过来找我签合同,我想让你帮我问问什麽可以签这个续租的合同。”
“你怎麽不直接去找负责这方面的人?你之前和谁办的这个事你去找他,找我做什麽?”
“时远,我一无所有了。”杨朝华没控制住音量引得一阵骚动,他无奈的又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了支烟,说:“一夜之间我杨朝华一无所有了!那些我怎麽弄来的家産全都怎麽还了回去,时远我就剩这一间店了天哥如果不租给我我就。。。远哥你帮帮我,算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你可以自己找谢天去说。”
“我找了,他不接我电话。我还去找过一哥,也没见到人。”杨朝华摇着头,说:“都找了。没一个人愿意帮我听到是我的声音和躲瘟神似的直接挂了,那坦克我以为我对他很不错了。比不了你对詹晓飞至少也是有什麽给什麽的,他是第一个跑的现在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说来也可笑,最後给我口饭吃的居然是你,居然是你和詹晓飞!”
杨朝华手指里夹着烟抱着自己头,看不清楚表情。能看出他眼里布满红血丝干裂的嘴唇还有。。。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的傲慢。
“这事儿。。。。。。”
“时远。大门密码怎麽换了?你换了密码怎麽不告诉我一声?”时远擡头看到陈有财穿着花衬衫油头粉面的站在一旁,“不是,我想问问你家里大门密码也是你能说改就改的吗?”
“哟,你想起来回去了?”
“谢天是不是回来了?”
“我说呢!”时远摆弄着打火机,笑着说:“我说你怎麽想起来回家了,原来是知道谢天回来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就是来问你,你把把家门密码换成什麽了?”
“不知道。”时远‘逗你玩’似的看着陈有财说:“那房子我早就租出去了!这都大半年了。”
“你说什麽?你你你知道不知道家里我还放了东西呢。”
“来不及了,租出去之前我找家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所有不是我的东西全都扔了。”时远笑着重复,“所有!”
陈有财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杨朝华,指着时远说:“你是不是欠打。”
“怎麽你想打??”
“你以为我不敢?”
说这句话的陈有财和昔日的‘软蛋’陈有财判若两人,别说时远连杨朝华都大为吃惊,詹晓飞看呆了站在离的不远的地方。陈有财一手插兜眼睛里闪着寒光,发狠的盯着时远看。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时远一时有点恍惚,没接上话。
“快点,告诉我密码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儿废话。”
“我。。。。。。”
时远没来急说话,陈有财的手机响了。
“喂。”
“卧槽他妈的你说什麽?”陈有财一脚踢翻时远的桌子,玻璃碎了一地。桌子上的东西唯有杨朝华紧握的那只水杯幸免于难。
杨朝华和时远两两相望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
“他妈的给老子等着!”陈有财转身就走,甚至连大门的密码都不要了。
时远还坐在那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无论是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还是他刚刚接的电话都不对。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我见了谢天会尽快和他说的。我有事先走了,咱们改天约。你如果没地方去就帮着詹晓飞收拾一下吧。”时远没等杨朝华回答,立刻跟了上去。
出门的时候时远和急匆匆进门的贺迟撞了个满怀。
“时远我找你呢,我。。。。。。”
“先走。”时远不敢耽搁,拽着贺迟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