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不依赖妈妈的怀抱,哪怕是每天没完没了的唠唠叨叨,嫌东嫌西的骂骂咧咧。还是会依赖满屋的饭菜香,守在妈妈的身旁。
与其说恨,时远这句‘我怕她’里透着更多的是爱,无奈的爱;原谅的爱;怜惜的爱;想念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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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考试,时远贺迟晚场。两个人都起得很早各自完成自己的复习任务,简单吃了点一起出门去学校。
“贺迟我听说今天这场监考老师换了。”严志刚刚刚把座位换回贺迟前边,说:“你可要帮人帮到底啊。”
“嗯,我写完把答案给你。你要嫌我慢就自己看,我放边儿一点。”
“好兄弟。”严志刚调侃,“分分钟赶超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假仁义。”
“别这麽说,时远是为了激励你。”
“准备考试了。”走进来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烫了很好看的头发,站在讲台上说:“东西都收拾一。。。。。。”女老师擡头看到时远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东西都收起来,与考试不想干的统统都收起来手机关机,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财物。”
时远看着她皱了皱眉,继而低头。
贺迟在听到最後一句时有些不满,安慰自己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而已。一语惊起千层浪考场立刻有了低声议论的声音,嗡嗡嗡的惹人生厌。
“安静点安静,开始考试了!”
这样的题对于时远和贺迟简直算是浪费时间,时远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成绩在学校的排名,第一个交了卷。贺迟还要‘喂养’身後的严志刚看着时远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里只能干着急。
等到贺迟交了卷早就看不到时远的影子。
“别找了。”严志刚跟着跑了出来,“他肯定走了。”
“这会儿学校都不让出去,他能去哪儿?”贺迟依旧四处望着,说:“他走了?他怎麽走?”
严志刚一脸‘你傻了吧’的表情冲着贺迟勾了勾手指,贺迟会意跟了上去。
“那不是贺迟吗?”
“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呢,你看了吗?”
“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啊。今天这不是只有贺迟一个人了。”
“肯定也是不知道,和我们一起才知道。不过话说话来,至少现在你们都有机会了啊。哈哈!”
“说不定是丢了东西正在找呢!”
“你们胡说什麽?”贺迟黑着脸,对着一群女生大喊:“你们在胡说什麽呢?”
“贺迟贺迟。”严志刚过来拽贺迟就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才说:“考试还没有结束,你那麽大声只会把老师引过来。这里,这几块砖是我给时远弄的他肯定回去了。”
“谢谢。”贺迟转身爬墙。
“贺迟,这两天关于时远。。。你多陪陪他我看他还挺喜欢他你陪他的。我过去也不知道说什麽,时远这人其实每次这种时候他更多的是一个人待着不让我们过去打扰他。你别再像刚刚那样了,他们爱说什麽说什麽去吧时远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
“难道就让她们这麽诋毁时远吗?”贺迟回头揪着严志刚的衣服领子,怒气冲冲的说:“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时远。”
“贺迟你明不明白,你越是想要证明时远的清白她们越是说的起劲!你不理不睬了这事儿也许过个两三个月就没人提了。”
“什麽?你说什麽?”
严志刚挣脱开贺迟的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时远从小就生活在这种议论声中,说什麽的都有。我和他这麽多年了,这种事情我都习惯了更何况是他。我说什麽,我说的是经验是总结。这种时候你最好不管不问不理不睬,没多长时间那些人自然没了兴致或者有什麽更劲爆的事情出现接着就会过去了。可是像你刚才那样越是想要证明越是想要辩解,才会激发他们的创造力给你编排的五花八门的你懂不懂?你那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议论声更大胆更添油加醋,你懂不懂?”
“我不懂。”
“不懂不要乱发脾气,不懂就乖乖听我的!”严志刚拍了拍贺迟,说:“快去吧,不是担心他吗?我也担心他。又怕他见了我心里过不去,时远。”严志刚叹了口气,“挺不容易的。”
管你说的什麽真言大道理,时远才是最要紧的贺迟立刻翻墙出去一分钟没再耽误,上了出租车直奔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