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离开你了。
“不懂吗你嗯?白次!”
声音是从卫生间传来的,时远擡脚轻轻走了过去,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时远从门缝里看到了跪在马桶前的贺迟。
时远站在哪里看着,贺迟喝醉了整个头都快要钻进马桶里去。时远有点儿看不下去。
“可是我还是难过时远。我。。。我也知道我自己不配但是我,我爱你。”贺迟忽然擡起头抱着马桶,“我。”
贺迟看到被自己丢在一边的空酒瓶,趴过去捡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起站,一次两次三次。。。最後贺迟像是忘了自己想要站起来转身又重新抱着马桶,从低声呜咽到失声痛哭。
悲伤有时候最能传染,时远仰着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感收了收泛滥的同情心转身向门口走去。
“时远!”卫生间里的贺迟近乎嘶吼,“我想你我好想你时远,你不,你不想我吗?”
时远叹了口气一口长长气,一口认了输的气。
“你是不是把自己吃胖了啊贺迟?你怎麽怎怎麽能这麽沉呢?你比年三十那天更沉了啊你。。。。。。”时远累瘫在地上也只是把贺迟从卫生间的地上拽到了客厅中间。
“就这儿吧。”时远躺在贺迟边上看着他,“你真是厉害啊,那麽一柜子酒你就挑中了那瓶?我真是钦佩,由衷的钦佩您第一次喝酒酒选了‘泸州老窖’还一干一斤,啧厉害!”时远拍了拍贺迟的侧脸,“了不起!”
又尝试了几次之後,时远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了的天,放弃了把贺迟弄上沙发的想法。拿了个沙发靠垫让他枕着,又从柜子里取了条毛巾被扔在他身上。时远蹲在贺迟身边低头看着他,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来电人:杨朝华。
时远没接挂断之後继续看着地上睡得死沉死沉的贺迟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时远无法拍了拍贺迟的肩头,擡脚往门口走去。
时远打开房门,又转身回去趴在贺迟耳边轻轻说了句:“我也想你。”
朦胧中贺迟睁开眼睛,好像看到门开了又关了。耳朵里都是闷闷的声音,好像有人吹着热气又好像听到他说:“我也想你。”这些感觉最终都被酒精麻痹,贺迟再一次掉进沉沉的睡梦里。
是手机的铃声叫醒了昏迷状态里的贺迟。他做起来的时候几乎迷茫到搞不清楚白天还是晚上,今天还是明天还是昨天。脑子好像去了太空外,记忆进不来大气层。
头疼欲裂的贺迟看着沙发靠枕一脸懵逼,看到身上盖着的毛巾被又是一脸懵逼。我。。。。。。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贺迟吓了一个激灵按着太阳穴扶着墙,终于找到了那个吵的他快‘去了’的手机。
“喂喂喂。”
“活了?给你叫了外卖开下门吧。”
“啊?我没叫外卖。”
“。。。我说我给你叫了外卖让你开一下门。”
“我不叫门不开外卖。”
“。。。。。。”詹晓飞运气对着话筒,怒吼:“贺迟,我说哥给你叫了外卖,你他妈的快点去开门要不然我就让外卖小哥打死你。我。。。。。。”
贺迟把手机拿的老远用指尖轻轻一点还了自己一片清明。
‘咚咚咚咚咚咚’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响起。
‘咚咚咚’
“你好外卖,外卖你好取。。。。。。”
“声音小一点小一点。”贺迟打开门,“我取我取我取我取还不行吗?别喊了!”
感到身体被掏空的贺迟坐在地上看着面前那一碗小米粥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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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你?”
“是我。”时远笑了一声,问:“喝成那样醒了之後生不如死吧?”
“还好,比起知道你烦我还差那麽点儿劲。”
“那天我走了以後怎们都放心不下。”时远看着贺迟的侧颜,“才让詹晓飞喊你去店里帮忙。”
“原来真的是你。”贺迟转脸对上时远的眼睛,抓着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紧扣,“我没猜错。”
“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