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没拿你当外人。
再回到这里贺迟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怀念的却又不敢再奢望的所有的感受变成细细的蛛丝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一起,贺迟理不清楚也找不到头。
小卧室门开着,时远进去换衣服的时候贺迟偷偷瞄了一眼果然。。。床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什麽都没有留下,甚至都没有铺上新的。
这是。。。难道时远是打算连床都扔了吗?贺迟自嘲的笑了笑。
“你。。。。。。”时远站在小卧室门口看着贺迟。
“不好意思我。。。我什麽都没碰就是,进来看了看。”
“嗯。”时远等着贺迟往下说。
“你中午想吃什麽我去给你做。”
“都行,没什麽特别想吃的你看着弄吧。”
“好。”贺迟走到门口,时远侧身让了让,“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麽。”
贺迟路过的时候时远才看到他微红的眼眶,时远走进去拉开抽屉拿出那张他在贺迟枕头底下发现的照片。
“时远。”贺迟又回来了,“我想问问你。”
“嗯?”时远以为贺迟要问他要照片。
“你想吃米饭还是想吃面?”
“米饭。”时远把手背在身後,把那张照片又放回抽屉里轻轻的关上後说:“再随便炒两个菜吧。”
转眼正月已去大半假期也剩的不多了,寒假本来就短又接连发生了这些事更像是匆匆眨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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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会儿吧。”姜一泽递给贺迟一听可乐,“干两个多小时了,休息会儿在干。”
“哥,我一口气收拾了再休息,洗干净坐下我就不动了。”
“快一个月了,那库房没人收拾。你歇歇再收拾,改天来收拾也行啊。”
“快好了我马上就好了你去前边看着,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姜一泽劝不动人,慢慢走回收银台坐下。真如贺迟所说,没有半小时他就出来灰头土脸的。姜一泽笑了。
“进去一个帅哥出来一个鬼子。”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鬼’这个字像是变成了贺迟的咒,连他拍打身上灰尘的动作都停顿了贺迟明显愣了一下,笑着说:“也也太乱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姜一泽感受到了贺迟的变化,“你说你过年有事儿先不过来然後就失联了?啊?手机打不通,微信不会短信更别提了是不是?”
贺迟仰着头喝可乐,潦潦草草‘嗯’了一声。
“出什麽事儿了?”姜一泽见套不出贺迟的话,开门见山的直接问:“出了什麽事儿?怕被我知道?”
“不是。”贺迟摸了把嘴,蹲在水盆边慢吞吞的洗手,“我没想好怎麽和你说。”
“嗯。”姜一泽换了的方向,“解决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算是。。。算是解决了暂时不需要帮忙了。”
“行。”姜一泽说:“那就等到你想说了再和我说。”
“哥。”贺迟站起来,“你说如果你做了一件别人最忌讳的事情要怎麽挽回啊?”
“不是每件事情,都有挽回的机会。”姜一泽点了支烟,“不是你说了对不起,别人必须要说没关系。”
现实就是这麽残酷,姜一泽没留一点情面却让贺迟无比的清醒。是,不是我说了对不起,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得到原谅。
“贺迟你不想和我说,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姜一泽走进去坐下後,说:“年前想和你说来着但是没落实,我这人怕‘变故’。”
“嗯。”贺迟倒掉自己洗手的水,回来以後说:“我看你恢复的倒是很好。”
“是,还得感谢你劝我听了康复中心的话,积极配合治疗见效很快。”姜一泽拍了拍自己的腿,若无其事地说:“我妈呢给你妈找了份工作,年前和我商量来着因为你妈妈情况比较特殊,但是还是在你姜姨不懈的努力之下有点儿眉目了,就看你愿意不愿意。”
“什什麽?”
“上回你见过的那个杨姨是我妈多年的老姐妹感情很好,杨姨一直想自己弄个家政公司资金上有点问题我呢。”姜一泽擡头看着贺迟说:“就趁虚而入投了把资,想让你妈妈过去。家政这活儿不需要有什麽文化,低头干活就行。杨姨为人热情也不是那种瞧不起人的人,对外交涉的活你妈妈不想做都可以交给杨姨。你看。。。这事儿你看能做吗?”
年三十的那天,贺迟以为是末日了没人会记得他,自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被人不小心便会要了性命的小虫,他却不知道这世上居然会有这麽多人为了他计划着。。。。。。
“这事儿吧的从头开始说,我吧有点事儿现在不能告诉你,所以你说要来上班的那天我就找人查了你。”姜一泽笑了笑吐了口烟,“不好意思,你实在是太生了我必须得知道点你的底细。然後我了解了你妈妈和吴承光的关系,说实话吴承光这人在我们这儿算是名人了,你妈妈怎麽被他骗来的我不知道但是。。。後来和你接触我发现你和他。。。。。。”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嗯。”姜一泽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用烟蒂在烟灰上画圈圈,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像一个人。。。我俩也处的很好我妈也挺喜欢你的,我才想。。。。。。吴承光绝不是什麽好人,你妈和你跟着他迟早有一天的出大事儿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提前为自己或者为你妈考虑考虑其他的出路。”
“哥,我妈和吴承光办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