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有资格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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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贺迟努力的睁大双眼在关门的瞬间终于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妈妈。
还好。万幸。
看上去妈妈并没有挨打或是受到什麽伤害。贺迟紧绷的神经得以稍稍放松了一些,这一放松浑身的疼痛立刻加剧。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後血液不流通早已经麻木到失去了知觉,只能一点点一点点的活动活动。贺迟费力的挪动着身子,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坐了起来,终于也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势。
这里好黑呀,连扇窗都没有。他舔了舔嘴唇,起皮干裂到连自己的舌头都有点嫌弃,贺迟仰着头靠在墙上。忽然耳边又响起了那句,‘枉费了这场相遇’。。。。。。
如果说身上贺迟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伤和伤到底在哪里,那麽这些怎麽也抵不过这句话带给他的心痛。
时远,你恶心死我了吧?
时远,你被我恶心死了吧!
对不起。。。。。。
贺迟喉间泛着惺甜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说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上次那个穿着白衬衣的人,推开了门问:“你把我们的东西,放哪儿了?”
“我。。。。。。”贺迟声音沙哑,出了一个音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
“喝点儿水,来我伺候你喝!”那人把水杯放在贺迟嘴边,贺迟盯着他看没有要喝的意思,“你这人,怎麽还好心当驴肝肺呢?这就是水,你以为你自己个儿是谁呀?还值得我们在这里放什麽东西?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贺迟还是没动,依旧没有要喝那杯水的意思。
“嘿!”那人自己喝了起来,“不喝算了我喝。想清楚了吗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一会真的换人了,三哥马上吃完了,你这小身子扛着住吗?”
“我已经说过了。”贺迟声音嘶哑,“你们给我的,给我的东西被被我扔了,冲下水道里了。”
“扔了?哪里的下水道?”
“国际中心七楼公共卫生间的下水道。”贺迟笑了笑,说:“我第一次去哪里,很喜欢玩电玩就想留点东西。”
忽然一下房间灯亮了。贺迟紧闭着双眼,等他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白衬衣站在地中间,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友好。
“小朋友。我们无非就是想要钱你为什麽非要逼着我们要命呢?这和逼良为娼有什麽不同?”
房间门再一次打开,进来了上次那个打他的人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拽着吴承光。吴承光被扔进来以後,立刻蹲在了角落里像条丧家犬一般。
“怎麽样?”
“他还是不说。”白衬衣看了看贺迟,摆着手说:“我没辙了,随你吧!三哥看着处理吧。”
“吴承光,说句戏里的台词儿‘今儿可是大年三十了,咱的账可不能再拖了’。”被叫‘三哥’的人卷了卷衣服袖子,一只脚踩在吴承光的脊背上,说:“你是还钱还是掉肉?啧,错了!你是还钱还是一边儿掉肉一边儿还钱?!”
“三三三三兄弟,我说三兄弟大哥咱们有事儿好商量好好好好商量。”
“哎呦,我说你能拿我当兄弟看,我能不把你当哥吗?你看看,我请你儿子和你媳妇来我们这儿三天了,你媳妇我一个手指头也没动对不对?每天还管一顿饭吃,虽说你这个孽障儿子我是教训了但是他答应的好好的帮我们办事,但却是拿了我们的东西不办事儿,现在连东西的下落都交代不清楚你说说,哥哥你自己说说,我教训的对不对?”
“对对对三兄弟教训的对,这孩子就是欠教育我还得谢谢你帮我教育育他。”
“哼!”那人挪开了脚,笑着说:“少给我拣好听的说,不顶事儿!还钱,让你儿子给我交代清楚拿出去的东西去了哪里。否则,你今儿就掉根手指头然後还得还钱。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