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听错了。”
“是我,绝对是我听错了!”贺迟站起来,说:“我今晚就没把耳朵带回来落在店里了。”
“嗯,以後不能这麽。。。胡说了!那我我去睡了,你自己你写完了也快点去,早点休息吧。”
其实时远走的异常艰难,但是多年来沁在骨子里的‘帅哥包袱’让他很镇定从容。至少在贺迟看来,他没有任何异样。时远临关卧室门的时候还官方的贺迟道了声‘晚安’。等到门关了之後。。。。。。
终于等到了关门的那一瞬间,时远弯着腰咬着牙拖着那条被自己压到麻木没有丝毫知觉的残腿一路‘爬’到床上,揉着腿眯起眼睛暗戳戳的说:“丢人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呀,太丢人了啊!”
我时远居然打呼噜了啊?打!呼!噜!时远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幸亏幸亏没有流口水,啊啊啊啊!太丢人了啊!怎麽可能我怎麽能我怎麽会。。。。。。时远立刻警觉起来:贺迟那小子不会录音了吧?不会给我拍什麽视频了吧?
。。。。。。
苍天呐!寒冬腊月凌晨夜,时老师时大老板石化在自己的卧室里!
第二天。
闹钟还有五分钟响起的时候时远头疼欲裂,倒不是因为头疼。是因为他的左眼皮跳的他头疼。时远提前关了闹钟出来找水喝。茶几上放着贺迟重新写好的习题,手边放着一杯热水。
时远端起来喝了一小口,还有点烫嘴。这温度该是算准了自己起床的时间,出来喝刚刚好。时远喝了小半杯,走去厨房。蒸锅里有温着牛奶,一个剥了皮的白水煮鸡蛋。微波炉里放了一片白吐司面包,桌子上放着草莓果酱还有。。。挂了皮切成片的黄瓜。
“啊!这日子真好。”时远伸了个懒腰,闭着左眼去洗漱。
早餐很合口,时远平时在家都吃这些,除非是在外面买。他吃的很干净,喝最後一口牛奶的时候,贺迟裹着寒风回来了。
“开始下雪了。”贺迟说:“外面可冷了!”
“你去哪儿了这麽早?”
“我去後面把猫喂了。”贺迟脱了外套换了鞋,“你吃了?怎麽样还热着吗?”
“嗯,温度刚刚好。你拎的什麽?”
“我去了趟市场,买了点肉啊,鸡蛋还有菜。”
“买这些做什麽?”时远失笑,“重点是你还买这麽多?”
“吃啊!”贺迟把东西放到厨房里,洗了洗手,“这不是快过年了,我也不知道你家里要来多少人,我就都买了点。”
“。。。。。。”时远有些无奈,自他上了初中开始过年经常就是他一个人。
“多买点儿过年的时候。。。不是就不用出去了吗?”
“。。。。。。过年,超市不关门。”时远看着傻呵呵的贺迟,说:“桌游吧也不关门!”
“哈哈哈我知道,那也不可能是通宵呗?我们。。。我和你不是还得回来,过年啊!不得七个碟子八个碗的都给摆上?!”
“你。。。。。。”时远每年都是外卖,他看着手舞足蹈的贺迟突然有些不忍打击他,说:“嗯,那你看着弄吧。”
“就是,到时候把晓飞哥也喊来,咱们三个可以一起过年,一起守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种时远一直认为幼稚的低级的,甚至于自己一直不屑一顾的所谓的‘过大年’,还有什麽‘守岁’的。。。。。。怎麽被眼前这个人弄的自己还有些期待了呢?
时远点了点头,“你高兴就好!”
“那要大家一起高兴才好。”贺迟撸起衣服袖子,说:“你出去坐会,我这把这儿收拾一下一会该去店里了。”
“你。。。你休息一会儿吧。刚刚进门又弄这些,这不是过年还得四五天呢吗?够你收拾的了。”
贺迟手里的动作的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嗯,还有好几天呢。。。还有几天也是我弄,难道你会弄啊?”
“不会!我也从没想过。。。也不知道你会弄这些。”
“我也不会。”贺迟转过头看着时远,“我专门去找了我姨我问了问她,我想和你过个年,过个像样儿的年!”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时远坐在沙发上拿着昨晚贺迟重新做的习题细细的看着。随着厨房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自己就笑了起来,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每年过年外公都要给他露一手,也是在过年前几天厨房里就开始有这样‘叮叮当当’的声音。但是外公不常做饭每每都是以‘发挥失常’而告终。
後来外公没了,谢天义不容辞的举起了过年的‘炒勺’,那味道更是。。。‘不忍下嘴’。再後来天哥不知道是从哪儿买的,时不时地给自己端来一碗红烧肉或者是排骨什麽的都非常好吃,和外面买的不一样。。。更有家的味道。
家?
家的味道?
连天哥的‘黑色料理’我都吃过了,还有什麽好担心的。时远笑着摇了摇头,冲着厨房大喊:“第一套试题答得不好,你有时间重新看一遍。”
“遵旨,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