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自己喜欢他。
“哥。”贺迟买了晚饭递给姜一泽,“随便吃一点,一会我回去给你取轮椅。晚上我来陪床!”
姜一泽嫌嫌弃弃地吃了一口贺迟给他的肉馅饼,说:“就不能高大上的买一个肉夹馍?”
“你怎麽。。。。。。”贺迟咽了嘴里的才说:“你怎麽这麽事儿呢?有的吃就吃,我看都是我姨给你惯的!”
姜一泽慢慢的嚼着,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也对。我像你这麽大的时候,我妈开饭馆,谁都爱吃我家的饭唯独我不爱吃。我觉得我妈口太重了,酱油多盐也重。”姜一泽笑了笑,“到现在我都说她呢,太重了,越来越咸!”
贺迟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手里的馅饼,抹了把嘴说:“是味儿有点重,上次我拿回去那个酸菜大肉包子时。。。他才吃了一小半。”
“是吧,我以前一哥们儿特爱吃我妈做的。但是我妈不待见他我只能偷偷拿给他吃。”姜一泽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起来,“我等着看他肾虚的那一天呢。”
“哥,你也太损了吧?!”
“哈哈哈,你知道什麽?”姜一泽满脸嫌弃却又是嘴角压不住的往上翘,“那孙子一来这儿,我风头全让他抢了,比我帅,比我能打,还比我能挨打!哼,最重要。。。还骗的我忘不了他!”
“哥,你不会你不会。。。。。。”贺迟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满含期待问姜一泽:“你不结婚是,是因为。。。。。。”
“是因为哥一身正气,因为自己身子坏了不想去祸害别人。。。别的女人!”姜一泽敲了贺迟一个‘毛栗子’说:“你又在心里编排我什麽呢?”
“没,没有!”
“你以为哥不结婚是为了那孙子?放屁,他都和别人生了儿子了我为了他?我又不是薛宝钗,还能为了他苦守寒窑十八年?!”
“。。。。。。”贺迟揉着脑门,说:“哥,苦守寒窑的那是王宝钏。薛宝钗最後嫁给贾宝玉了,你串戏了!”
“串了吗?你姨天天看,两个台换着看无缝链接啊。。。。。。”姜一泽白了贺迟一眼,叹了口气,“哥不是。。。那词怎麽说的,啊对同性恋。哥不是同性恋。”
贺迟有些失落坐在姜一泽身边,看着他细嚼慢咽的很艰难的吃完了大半个馅饼才说:“那你介意吗?”
“嗯?”姜一泽没看贺迟,“介意什麽?”
“同性恋。”贺迟眼里的小心翼翼没被姜一泽注意到,“男的喜欢男的。”
“不介意。”姜一泽终于吃了最後一口馅饼,“有什麽好介意的?世界这麽大,你管得了那麽多吗?接受不了只能说明是你修为不行,再说倘若两个人真的是真爱。。。我虽然是个男的,但是我也想和自己爱的人厮守,如若不是。。。那就孑然一身!”
“我是!”
冷不丁的听贺迟这麽一句,姜一泽嘴里的最後一小口肉馅饼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上,上不来。下,下不去。他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瞪的老大。吓得贺迟不停的帮他顺气,折腾了足有三分钟,姜一泽才摆了摆手示意可以了。
“你就。。。我说你就不能不能买点喝的?”
“我忘了。”
姜一泽坐直身体拍着自己的胸口,冬天医院住院楼前面的花园里人不多,他盯着那个落满了灰的松树,才开口问他:“你喜欢男人?”
贺迟像是忘了刚才的对话,愣了一下才答:“嗯!”
“你。。。。。。”
“没人知道我只告诉你了,也不知道是为什麽。就想。。。觉得应该有个人知道,至少知道我。。。我是什麽样的人。”贺迟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越来越小蚊子叫似的。
“你是什麽样的人,关你喜欢男的女的什麽事儿?!”姜一泽皱着眉头,“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怎麽可以混为一谈?我说。。。。。。”姜一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不会是。。。不会是深爱着我吧?”
贺迟擡起头的时候姜一泽觉得他的下巴可能是已经脱臼了,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激动别激动!把嘴巴合一合,张这麽大嘴巴容易喝风,喝风容易放臭屁。”
“不是哥,你哪儿来的自信啊?”贺迟哭笑不得,“西北风给你的吗?”
“我抽死你小子!我怎麽了?哥不够帅吗?不够高吗?不够有钱吗?哥就是现在现在身子坏了,那以前我也是。。。。。。”
“帅帅帅,高高高有钱有钱!您就是高富帅,得亏你身子现在正在康复,要不然你老就要被女人半道上掳走了!”
“臭小子,等我好了先收拾你。”姜一泽笑了笑,看着天上飞过一排鸽子,似有若无的说:“你爱过谁吗?哥爱过,就是那歌里写的‘我们曾相爱,想想就心酸!’”
“爱,正在爱。还没过。”贺迟也盯着飞远的鸽子,说:“或许过不去了。”
“我不太懂你们这种。。。情感,但是我想爱一个人总归都是一样的。。。。。。”姜一泽看着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