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也不是很赶。”
“嗯。”姜一泽把自己的小羊皮手套递向贺迟,说:“陪哥走一段,我想抽根烟。”
昨晚洁白无瑕一尘不染的雪被清晨忙碌的人们踩的面目全非,甚至可以用泥泞不堪来形容。
姜一泽吸完了一支烟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路真的很难走。贺迟帮他扔了烟蒂回来的时候,姜一泽又点燃一支烟,才开口说:“你和时远认识?”
“嗯?”贺迟有点意外,却没有丝毫犹豫,“认识。”
“你。。。我妈吧。老思想你别怪她主要怪我。”姜一泽轻笑了一声,“时远他妈妈真的很漂亮,我喜欢她但是吧我到现在没结婚不是因为他妈。你姜姨呢就知道我喜欢时远他妈把我现在不结婚的这口恶气都记恨在时远身上了。”
“啊?!这麽。。。。。。”贺迟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狗血的吗?那你到现在没有结婚是为什麽?”
“是因为时远他爸!”
“啊?!!!!”贺迟第一次感觉到了灵魂出窍。
幸好姜一泽给他拽了回来,“逗你玩儿呢。哈哈哈你小子那是什麽表情?”
“。。。。。。”
“我有我的原因,但是早就不是因为时珂了。”
“时珂?时远的妈妈叫时珂?”
姜一泽吐出口烟,说:“嗯,好听吧?时珂是个好女孩儿专情专一,时远他爹叫陈事。。。。。。”
“不是叫陈有财吗?”
“啊,也叫陈有财。”姜一泽挑着一边眉看着贺迟,“你知道的挺多啊。他爹原名叫陈事,早几年救过时远的外公替他挡了一刀。就为这一刀,时远的外公不顾所有人包括时珂和她当时的男朋友以死相逼还是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他。”
“这不是。。。不讲理吗?”
姜一泽没有接贺迟的话,继续说着:“其实时远的外公已经给了陈事很大一笔钱来报答他,但是陈事这人吧善装无辜可怜博人同情却又贪得无厌。。。之後时老爷子才发现这人不但贪欲极重而且好色,他好色几乎到了没有女人活不成的地步但是终究後悔晚矣。”
“那姜姨说时远妈妈私会。。。。。。”
“没有私会。”姜一泽掐灭了烟,盯着远方沉默良久才说:“生了时远之後时珂得了産後抑郁经不住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了解吗?这种小地方但凡有点钱的,或者长得好的都会变成全人类茶馀饭後用来打牙祭的小点心。他妈没出月有一次时老爷子被陈事气的叫了救护车全家人都慌乱的时候,她自己个儿抱着襁褓里的时远去找她的那个男朋友。。。。。。”
“时远,时远是冬天生的。”
“对!”姜一泽又点燃一支烟,“昨天就是时远的生日,也是这麽大的雪时远就出生了他妈也是站在这麽大的雪地里,只穿了在家里穿的衣服趁着忙乱跑了出来。其实时珂当时已经。。。抑郁症有点严重了,她那个男朋友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的。”
“她。。。他不认识了吗?”
“找到她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时远的哭声震天一直哭个不停才惊动了人报了警。”姜一泽弹了弹烟灰:“没有什麽私会。只是一场以报恩拉开帷幕的痴男怨女的悲剧而已。”
“你。”贺迟停下来蹲在姜一泽前面,带着讨好般的微笑,问:“一哥,你不会是时远妈妈的男朋友吧?”
姜一泽再一次掐灭了烟贺迟伸出手,他把烟蒂放在他手心里,笑着说:“让你失望了。鄙人不是。”
“那你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就和您自己经历了一样!”
“我从小就在这儿长的怎麽我不能清楚?”姜一泽又恢复了以往的不正不经,“我为什麽不能知道的这麽清楚?好歹我曾经也是浪过街的人!”
“哈哈哈,浪过什麽街?”
“就这条。。。。。。”姜一泽指着他们正在走的路,说:“就这条,这整条街我都浪过!号称‘打败全街无敌手’!”
“哈哈哈,你要笑死我。打败全街无敌手的一哥,咱打车吧。”贺迟将手里的烟蒂扔进垃圾桶走回来又蹲在姜一泽面前说:“昨天我陪时远去了国王,他喝醉了折腾了一晚上我不放心他我。。。。。。”
“哎!师傅,给停一停啊。”姜一泽招手拦下一辆空的出租车队贺迟说:“快点去开後备箱。”
贺迟打开後备箱正要扶姜一泽的时候,他打掉了贺迟伸过来的手,一手撑着轮椅,一手拽着车门竟然站了起来。
“相信哥!”姜一泽眼里很少有那样犀利的让人生畏的光,他盯着吃惊到下巴脱臼的贺迟一字一顿的说:“真的是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