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詹晓飞站在时远面前半米的地方,大声吵他喊,“远哥!天哥来了,让詹晓飞把你扶出去。”
“。。。。。。”
时远立在原地,摇摇晃晃似乎詹晓飞说的话才传到他的耳朵里,慢慢的以龟速爬进他的脑子里,几分钟後才看见时远的眼神有了变化,大着舌头说:“贺迟呢?让他来。”
“。。。。。。”挨了打的贺迟茫然的看着詹晓飞,“我该怎麽办?”
“演呀!”詹晓飞对着时远大喊:“我去给你把贺迟喊过来!”
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时远点了点头,说:“快点去,贺迟说他有使不完的劲难道真的留着打飞机吗?”
“。。。。。。”
“。。。。。。”詹晓飞一言难尽的看着贺迟,拽着他跳了一下,对着时远大声喊:“远哥,贺迟打着飞机来了,来接你。”
“。。。。。。”
时远这才像是看到了贺迟,摸了摸他的脸,“让你走你不走留着干什麽?一会儿我吐了又得给你买衣服。你小子就是仗着腿长胡作非为!”
“我真没有!”贺迟对詹晓飞说:“晓飞哥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他喝醉了。”詹晓飞整理了一下时远的衣服,说:“等我去放个水,贺迟一会儿你先扶着最好别扶远哥他能走出去。等到了门口换了衣服没人了你再扶他明白吗?”
贺迟看着拉大门拉链的詹晓飞,“明白了。”
“行!”詹晓飞洗了手,甩了两下手,说:“他远哥进场子了。”
果然如詹晓飞所说,时远真的是自己走回去的,不但自己走回去还和那些人说话道别。倘若不是刚才的独处,贺迟也不会相信时远真的已经喝醉了。
“远哥你回吧!”严志刚穿着外套说:“厉夏这死丫头我给他送回去。”
时远站在一边拍了拍自己。
“别了。”严志刚笑着说:“我还不清楚你,你快回去吧。贺迟给他安全送到家。别担心了,这里所有的人除了我严志刚再任何人送厉夏你都不放心。”
“我不才不要你送。”厉夏扭头就走,“要送还不快点的,冻死我好给你的小清报仇吗?”
“嘿!我真是。。。走了时远!”严志刚追着厉夏走了。
“你们也快回去吧,我看晓飞哥也喝的差不多了。”
“那行!”沈倩倩抱着詹晓飞的腰,说:“那我们也先走了,你到家给我或者给他发个微信说一声,路上小心点儿。”
贺迟走在时远身後,走到离开那个国王已经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他再也忍不住上前把摇摇晃晃的时远抱了起来。
“卧槽!”天旋地转的失重感让时远受了惊吓,抱着贺迟的脖子惊恐万分的看着他。
“你爆脏口了时远先生。”贺迟含笑,“我是贺迟,记得吗?”
时远眼神空洞那双浅色的眼眸折射着淡淡的微光,只这一点微弱的光亮,也是贺迟内心里最亮的星子。
“贺迟?贺迟啊!”时远舒展开了,两只手随意的垂下去,“下雪了!”
凌晨的街头雪花片片飘扬,安安静静落在时远和贺迟的身上。
“是呀。”贺迟张着嘴大笑:“哈哈哈时远下雪了啊!”
“哈哈哈哈。”
贺迟抱着时远转圈圈,一圈两圈。。。时远扬着头那盏路灯从一个光点变成了朦胧的光晕。贺迟笑没了力气,抱着时远坐在地上。
“贺迟。”时远闭着眼睛,“又要和你白头了!”
“我倒是。。。真的想和你白头。”贺迟双手撑着地,身长脖颈喘息着喊:“到老,到死!”
从零星的小雪晶渐渐变成了羽毛般的大雪,贺迟享受此时这静谧的夜晚无人打扰,唯有他与时远,与天与地静待白头。
“所以说你有毛病!”时远突然开口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什麽?为什麽说我有毛病?”贺迟不明所以。
“到老到死的你还说不是你有毛病?”时远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把你远哥背起来。”
“哈哈哈好,给我远哥背起来!”贺迟站起来背起时远,颠了颠他说:“我确实有这个毛病。”
“贺迟,你要是再颠我真能。。。。。。”时远似是往下咽了咽,“真能给你吐头上。”
“远哥!”贺迟失笑,“你刚刚那点包袱呢?怎麽在我这儿荡然无存了呢?”
时远把下巴搭在贺迟的肩膀上,继而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整个头都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贺迟慢慢悠悠的走了起来。耳畔传来时远有气无力闷闷的声音,“因为。。。你是贺迟。”
出租车跟在後面打着喇叭,贺迟腾出一只手朝着师傅挥了挥。
快走吧不要打扰我。。。我们。谢谢你了师傅,这条路我想背着时远走。
贺迟走的慢慢吞吞;贺迟走的自由自在;贺迟走的慢条斯理;贺迟走的悠然自得!
他真希望这条路有二万五千里。
他真希望这条路是漫漫人生路。
因为。。。你是贺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