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黑。”时远说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咬着牙继续说下去,“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噗!”贺迟闻言笑出来声泪水决堤涌了出来,他随便擦了擦眼泪,说:“你不怕黑。”
“我怕,真怕黑!我。。。。。。”
“虽然你不怕黑但是我,跟你回去。”
“我跟你回去。”那句‘我一个人住了好多年了我会怕黑’?!还在贺迟耳边,他哽咽着对时远说:“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感同身受真的是最欺骗人的东西,身受着相同的经历却不一定会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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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远找了一套干净的居家服给贺迟,“厉夏。”时远很认真的看着贺迟,“她爸爸和我外公是合作夥伴,我和她从小就认识太熟了不可能做男女朋友。”
“太熟了?”
“她吧,一直和李在清较着劲。扬言。。。。。。”时远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後还是用了厉夏的原话,“厉夏对李在清说的原话是,我是因为她才不谈朋友。。。我也很无奈。”
“李。。。那你喜欢李在清。。。吗?”
“我谁都不喜欢!”时远把衣服塞给贺迟,“这种问题真的好没劲,真的!你今天问我答应什麽的时候我都忘了厉夏来过,我才对你。。。。。。”
“时远!”贺迟指着那间小卧室,“我能住你这儿吗?我出房租!”
“房租?”
豪言之後贺迟也有点儿後悔,“我能。。。肉偿吗?”
“肉偿?”时远怀疑贺迟肯定被冻傻了之馀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帮你做事做家事然後。。。然後顶房租。”
时远面无表情,冷漠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迟心里暗自庆幸至少没被赶出去,小声地说:“其实肉偿也行,我行!”
贺迟当然知道时远听不到他再说什麽,贺迟也不希望被时远听到他在说什麽。
冲了澡睡在床上已经是快凌晨三点了,他设置闹钟的时候看到一条未读短信。
‘我手机号就是微信号加一下。’
贺迟心里乐开了花,他打开微信添加了第一个联系人。
第二天清晨,时远醒来脑子还没有清醒就被厨房的声响所吸引,他下床站在客厅里,看到正在煎蛋的贺迟。。。。。。
“咳。。。。。。”
“你醒了?!”贺迟只穿了条底裤,还有一双拖鞋站在炉竈前忙活,“你先去洗,马上好了。”
“你。。。。。。”时远想问你怎麽在我家厨房里?想起贺迟自己说要做家事顶房租的事儿,改口问:“怎麽不穿衣服?”
“你给的那居家服白白净净的,那面料太软和了我没找到围裙我怕溅上油。”
“那你这样就不怕真的煎到你自己的。。。。。。”时远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说:“蛋吗?”
“哈哈哈,不会。我这不是还有层防护呢吗?”贺迟把煎好的鸡蛋盛出来,转过身顶着胯,“蛋蛋没被煎,快和远哥打招呼。”
“滚吧你!大清早抽什麽风?”时远摆摆了手走去了卫生间洗漱。
贺迟摆好吃的放在餐桌上,穿了衣服,等着时远。
几分钟後时远走出来,“你怎麽不先吃?”
“等你呢一起吃。”
时远坐下来喝了杯温水,“我有件事儿和你说。”
“什麽事儿?”
“上次我拿去干洗的那些衣服。。。。。。”时远说:“时间有点长主要是因为你那件黑色的外套吧,我装的时候没看拿去干洗店老板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可能在打斗或者你摔倒的时候吧扯了条口子。”
“破了吗?衣服在哪儿我看看!”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时远说话一直不疾不徐,语气平和听着人非常舒服,“我打听了一下,沈倩倩说一家专门缝补衣服的地方,我拿去给人家看了看说是能补而且不大能看出来。我吧,不太放心又从网上看了看。那件外套是个老款式了,比较难找不过你别担心我还是找到了同款。”
时远起身从门口的架子上取来一个袋子打开,拿出两件相同的黑色外套放在沙发上。
“你说这衣服也不是你的,我看着两件都行。你要不都拿去问问人家。如果他生气你弄破了你就拿这件新的给他。”
贺迟看着时远,贺迟他穿着居家服和自己身上的一样,质地柔远颜色洁白。时远的头发。。。沈倩倩说,那是亚麻色,是冷白皮特有的发色,时远眼睛却很黑。
“你怎麽了?”贺迟回过神来,时远已经走回来拉开餐椅,“你下次不用等着我来了再吃,我这儿又不是地主剥削劳苦大衆,也不是资本主义。你先吃你的,不用专门等我。”
“不!是我自己想和你一起吃。”贺迟看着时远,正视他的眼睛,“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
以後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