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他们跑酷似的追逃法看呆了。这是他未曾设想过的领域,但他已经认定了那个见人就跑的小老头不是好东西,十分焦急的想贡献一份力量。
他对于道路情况非常熟悉,看到小老头逃跑的方向大概猜到了对方可能要去哪里。于是他叫路嘉木:“小夥,快上车。”
路嘉木上车後,司机开着出租带着他和小男孩走上了另一条路,准备去堵人。
五分钟後,他就仗着出租速度快跑到了前面,远远看到路边正有个干瘦的身影刚翻墙跑出来。
司机立刻下车去堵,大声呵斥:“别跑!”
小老头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跑到自己前面来,一愣。
後面的狗皮膏药死活没甩掉,还好几次都差点抓住他。这会刚上大马路,前面又堵了人,真是两面夹击,前後为难,被人包围了。
不跑是不可能不跑的,现在又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了。
相比于面前大呼小喝的光头壮汉,他忽然感觉还是觉得身後的小青年更好对付。
小老头略做思索,反身冲向俞冷这边。
俞冷追着他跑了一路,好几次都马上要抓住对方了,但这小老头实在滑不留手,每次都能仗着地形险之又险地跑掉。
他正愁这老猴子溜的太快没有正面较量的机会,就看到小老头反而突然调转方向,向着自己冲来。
俞冷一下精神了。
在小老头冲到他身边的那一瞬间,俞冷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老头见自己被抓住,目露凶光,突然一口死死咬在了俞冷的手腕上。
俞冷感觉脑子里有根筋在跳:“大爷,你tmd是有狂犬病是吧?”
小老头还想摆脱他继续跑,但被真的抓住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俞冷不顾及他还在咬自己,毫不犹豫的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在了地上,然後快速做出擒拿的动作,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治住了他的胳膊,膝盖还压在他的後腰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小老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制服了,只能被摁在地上“诶呦诶呦”的痛呼,彻底消停下来了。
俞冷气的大骂:“老猴子,你接着跑啊?接着跑啊!”
小老头气喘吁吁的反骂:“条子都没抓到过我老头,今天居然栽在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手里。你也是真能跑啊,你属狗的吧?”
路嘉木拿了几个超市的布袋子过来,帮着俞冷把小老头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後。
俞冷依然心有馀悸,怕一不留神让这个老猴子一般的小老头再跑了,不愿意松手。
但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而且现在路嘉木也在他身边,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这小老头四处窜而无动于衷。
于是他掐着小老头的脖子把小老头拎了起来,压着他的肩膀送上了出租车。
路嘉木翻出了一瓶矿泉水,俞冷用矿泉水冲洗起手腕上的牙印:“这臭老头不会真的有狂犬病吧?”
刚才生气的时候不觉得有什麽,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牙印又深又疼。
小老头眼见自己被控制住,已经老实了不少。
四处打量了一番後问:“你们是谁啊?凭什麽抓我。”
俞冷快要被气笑了,没好气的反问:“连我们是谁都还不知道,你就开始跑了?”
“我看见你们来抓我了,我怎麽不能跑?”小老头支支吾吾的嘟囔,“今天我被你们抓到,我认这个命了。要杀要剐你们说了算。”
路嘉木开始和司机商议给对方加钱的事情。司机想直接把小老头送进警察局,被路嘉木以“他也没偷别人东西”“我们还有点事情想问他,被拘留了就见不到了”为由拒绝了。
冷静下来後,司机有些警惕的看着他:“我看出来了,那个小夥子的身手,不像普通人。你们之前和我说的都是幌子。你现在实话实说,我是不是已经上了你们的贼船了?”
路嘉木只能反复强调自己是好人,没在做坏事。
司机也看不出他们今天所有行为之後有什麽必然联系,又好奇又紧张,想问又不知道从哪问起,只能静观其变。
又承诺了另加封口费,暂时安抚住司机後後,路嘉木让他快开车离开,以免附近有好事者目睹了这边的事情叫来警察。
上车後,路嘉木搭话问小老头:“大爷,您这身手真不错,以前是干什麽的?”
“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摸别人东西的,也算小有名气,一直没翻过车。”小老头含混的说,“後来受到感化,受到教育,就金盆洗手了,我现在服从政府的安排,在做开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