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小哥一开始还以为是安保小哥回来发出的声音,但细听又不像,疑惑的回头:“他尿急尿频尿不尽吗?怎麽这麽半天了都不回来。要不要去找他?”
他话才说完,突然“腾”的一声,窗户上方的通风口一下映进来了耀眼的橙色光芒。
外面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啊!”
这叫声太惨烈,已经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所以也就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摄影小哥一下被吓得跳了起来:“怎麽回事?”
他立刻凑到木窗边,通过通风口向外看。
灼热的橙红色照亮了他大半张脸,映入了他的眼底。
“啊!”摄影小哥短促的惊呼一声,惊愕的向後猛退了两步,“着……着了!着火了!房子起火了!好大的火!”
小梁放下书,也惊讶地站了起来:“你说什麽?”
她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後她也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橙红色,浓郁的不合常理:“怎麽可能!”
原来刚刚的咔吧轻响是树枝被点燃了。
“我们快出去!”
路嘉木立刻阻止她:“不对劲。我们不要出去。”
屋里几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火真的是一瞬间烧起来了。就算老屋易燃,也不可能有这种堪比点燃汽油的场面。
这一切太突破常理了。
小梁也反应过来,外面的火根本不知道烧的有多大,贸然打开门只会死得更快。
她立刻从行李中翻出衣服,倒上水塞到门边,试图阻止火势。
外面的惨叫声还没有停止,已经一刻不停的叫变了声,好像是嗓子已经被烧化了似的含糊不清起来。
而且还越来越近了。
小梁心神不宁的在原地转圈,过了两秒後突然惊恐的问:“保安小哥还没有回来?”
外面那个声音……不会就是他吧?
惨叫声已经近在咫尺,其中夹杂着“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然後“砰”的一声撞在了老屋的木窗上。
外面那个东西一边啊啊惨叫一边疯狂拍击起来,似乎是想要进来。一声一声拍在了提心吊胆的几个人心上。
他们同时産生了一个疑问:……如果只有老房子烧着了,外面的东西为什麽反而往这里跑?那麽大的火,又是什麽到现在还能一直活着?
窗子在颤动,没人敢凑到通风口那里去往外看,而且那麽密的火舌估计也看不到什麽。
疯狂拍他们窗户的那个东西发出的惨叫虽然过于含混模糊,但因为太近,已经能分辨出明确的语意了:救救我,教教我!让我进去!
取景姑娘一哆嗦:“他还活着!”
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痛苦置之不理,实在是会令她良心难安。
她哆哆嗦嗦的说:“我们……我们还有水,而且窗户也不大。村长马上就会来救我们的。”
不管外面的是谁,她想救那个人进来。
路嘉木一把摁住她:“让他进来,我们都得死。”
取景姑娘迟疑了。
外面的那个东西见他们不打开窗户,又惨叫着去拍门,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在惨叫声中轰然垮塌,彻底安静下来。
没了惨叫声,外面就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了,这麽半天都没有村民来救火。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屋里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或是坐在原地,或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