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终于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要在往常这种场合,一般女孩儿会问什么那就好?或者问什么意思?
虽然许京平这个人用老王的话讲,家庭优渥,一表人才,但梁喜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想和他搞暧昧,所以没接茬。
“你哥有烦心事吧,这么快抽第二根了。”
“他”梁喜看着路崇宁,两人仅一道玻璃之隔,仿佛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背脊。
烟雾随他仰头向上飘散,被风吹了几道弯,看起来确实心事重重。
好半天,梁喜沉沉回了句话,“可能累了。”
她又问许京平,“你抽烟吗?”
“我不抽烟,也不喝酒。”
“好习惯。”
“我去下洗手间。”梁喜放下杯子起身,顺着指示牌走过去。
上完厕所出来,梁喜迎面撞见看见路崇宁正在洗手台那洗手,她凑过去,主动问:“你怎么”
话没问完,路崇宁甩甩手上的水,走了。
走了?!
梁喜有点生气,什么意思嘛!一直不理人刚才碍着许京平在也就算了,现在只有两个人还爱搭不理?
梁喜气得暴力洗手,水溅得洗手台到处都是。
回到座位坐下,许京平迎面问:“怎么了?”
“嗯?”
“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吗?”
梁喜一瞬变脸,调整回状态,“没有啊。”
上个洗手间的功夫旁边桌子坐了两桌人,路崇宁正在做咖啡,等客人拿到自己桌上时梁喜特意瞄了一眼,竟然还会拉花?
“给你看看我做的。”
许京平站起来,坐到梁喜身旁的椅子,把手机递给她。
几张照片划过,梁喜双眼放光,许京平的作品线条流畅,即便在图片里也像闪着光芒一般。
“你好厉害啊!能雕这么难的样式。”
今晚梁喜从老王和许京平的聊天中得知他从小就跟父亲学习陶艺,技术虽然比不上老王,但他还年轻,将来肯定成就不小。
“我这次来是想看看王老师做的灵透黑陶,黑土地独有,可以在不同时段变色,这才叫厉害。”
忽然梁喜看到一张图有点激动,“这个!我最近也在学,就是怎么都雕不好。”
“明天去工作室我教你啊。”
“真的吗?”
“干嘛骗你。”
梁喜开心过头了,完全没注意身后点单台处有人正在讨论她
“小宁,那人谁啊?”
说话的人是信航,他手臂拄着吧台,朝梁喜方向看,眼神很不友好,像要将许京平生吃活吞了一样。
“不认识,你怎么来了?”
“下班路过,来看看你。”
路崇宁在这做小时工有段时间了,从开业到现在只要有空就来,但信航才知道没几天。
“你不让我告诉喜喜,自己反倒说了呢?”
“碰巧遇上,我没说。”
“我去打个招呼。”信航刚要动身,被路崇宁拦住,“别去了,他们在谈事。”
“那怎么了。”
信航不听劝,甩开路崇宁朝梁喜走去。
“喜喜。”
正在谈话的两人被说话声打断,同时抬头。
梁喜一看是信航,身子坐正,问:“你怎么在这?”
信航看许京平的目光不太友好,“这位是新朋友吗?”
“你好。”许京平站起来跟信航打招呼,自报姓名。
“我叫信航,喜喜的青梅竹马。”
“我和梁喜刚认识不久,噢,我也是做黑陶的。”
梁喜借着抓头发的假动作,鬼鬼祟祟向后瞄了一眼路崇宁方向,只看见一个陌生店员。
“信航,我俩聊点事,你去找路崇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