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朔不仅直言没有这回事,还以此事对标崔家大呼冤枉。
说的是有人在韩选流放日闹事一事,当时明着是崔家指使人闹的事,但一查发现崔家是无辜的。
以崔家自比,这一举动既恶心了崔家,又强调了罗家的无辜,被崔氏官员痛斥此等行径实在好不要脸。
这时候谢褚铭谢右相站了出来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不能空口无凭。
证据?人已被打死,有口也难言。人证没有,只有一封未署名的检举信罢了。
御史无奈摇头,此事便不了了之。
这一小插曲并没有打断两家结亲的意愿,两家很快就过了聘礼,婚期也定好了,就在五月初十。
请期一过,按理就该广发喜帖,因为再过不久就到了亲迎这大喜的日子。
可也不知发生了什麽,喜帖还没开始往外派,就传出两家的婚期延期到了五月底的消息。
怪了。
怎麽定了婚期之後,反倒出问题了?郭传升和吕道铭对此深感意外。
“你又做了什麽?”
“我?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
“这回我可什麽也没做。”
“也与我无关。”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最後都看向面前的周荃珝,直将周荃珝看得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我才返京没几日,你们真觉得我无所不知呢?”
也是。
两家过六礼的时候,周荃珝都还在襄平呢,甚至有一段时间还生死未卜,哪里有空闲关心罗家和于家的事情。
说到襄平,郭传升想问的就太多了:“乐燊,陈弘滔那小子当真还跟以前一样啊?”
“人家现在是襄平王,以前再不济也是十三皇子,你这麽叫他当心被人告到御前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吕道铭提醒。
“人之本性定了便再难更改,襄平王本性未变,不过,作为一方藩王,他到底是比从前稳重太多。”
“那,真的就像你在御前所呈书信中说的一样,是襄平王妃在利用襄平王以谋我後舜?”
“是。”
“你说这襄平王妃她图什麽?她都嫁给襄平王了还要作乱,她这麽做对她有什麽好处?”
“图什麽还不明显?”吕道铭冷哼,“她先是隐藏外族人的身份接近襄平王让襄平王对自己动情,在当上襄平王妃之後甚至利用书信离间襄平王与圣上的关系,要我说,其心当诛。”
“听说……圣上下了秘令,要在王妃诞下子嗣後将王妃处死?”
“真的?”郭传升一声听说让吕道铭吃了一惊,“圣上要处死襄平王妃?”
“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还听说了什麽?”
“我还听说宫里的长公主跪求圣上收回成命未果,眼下伤心得饭都吃不下了。”
“哦……”吕道铭所有所思片刻,目光渐渐落在一边净手拿点心吃的周荃珝身上。
“乐燊。”他道,“别的事情你不知晓便罢了,长公主的事情你不会不知晓吧?你常常进宫,又与长公主一道去过襄平,对于长公主的事情了解得一定比我和度淳多。你给我们说说?”
“说什麽?”周荃珝慢吞吞吃进一块芙蓉糕,“你们不是都知道了麽。”
“啊?”吕道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度淳说的都是真的?圣上要处死襄平王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