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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礼(第2页)

絮娘的眼神被章纠白的眼角馀光捕捉到了,章纠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略微有些疑惑地问了句:“看我做什麽?”

“没什麽,只是有些觉得稀奇罢了。”

“什麽稀奇?”

“就是觉得,旁人说的那位司隶台按察使和你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好似并不是一个人。”

“旁人说的周荃珝什麽样?”

“坊间都在传,司隶台的按察使手段狠辣,性子也狂妄。有人说,这宫城里头,除了天家人,也就只有那位年岁太大的太史公和司隶台的按察使能坐着御赐的轿撵走动。还有人说,这满朝的文武官吏里头,只有这位周按察得了未到掌灯时分就能得宫人提灯引路的资格。”

“还有呢?”

“我们坞里的姑娘在闲谈时谈起这位大人,都说坊间对这位大人有句‘面上谦逊有礼,实则倨傲冷情’的说辞。”

“哦……那坊间的人有没有说是怎麽个倨傲冷情法?”

“这倒是没有。”

“有也没什麽。”将手中已经用到头的线给打了结咬断,穿完新线之後章纠白开口,“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态度,别说是周荃珝,一般的人不也是如此麽。”

“那在你面前的他,又是哪一种态度呢?”

“能是什麽态度,就是正常的态度啊。你问的什麽问题,奇奇怪怪的。”

“没什麽,随口一问罢了。”

外头日光已近不见了,絮娘起身将屋里的烛火一盏一盏地点亮,最近的一盏烛火映上章纠白的脸,将正给药枕收尾的章纠白的眼神映得格外认真。

絮娘擡指触上了琵琶的弦。

轻拢慢拈间,琵琶低语,暮色黄昏里,人面不清。

一曲终了,馀音犹如叹息隐入黑夜,不可见,不可闻。

当晚章纠白是踩在天色黑完之後自後门入的周府,这个时辰,周荃珝竟不在书斋。

章纠白抱着两个枕头在书斋外转了一圈,最後走回自己的房间点了灯,将压在枕下的一堆信件慢慢拆开看了。

早前她对莳萝有过交代,若范记的人送信来,便替她收了放到她枕下。她只离开了六日,信就已经攒了三封。

最底下的一封信是四日前写的,是范霄霄的碎碎念和抱怨。范霄霄在信中说了几件新的京中趣事,说她查出了两家账本有问题的铺子,前几日教训人的话说了一堆嘴皮子都上火起了泡。

中间一封,范霄霄提到了前日开考的事情。信里,范霄霄没提段云丰,也没提杨径,只说了句礼部贡院外头人很多很热闹。

最上头的信是最新送来的,内容不长,封皮和信纸上都没有落下写信人的名字,但章纠白看完信却愣了好半晌。

将信塞回信封压回枕下之後,章纠白盯着床边的银鞘剑犹豫了片刻,没有将剑拿起来,而是将两个枕头绑在後背,以斗篷做遮挡一路走去了晓暮院。

天色大暗,内室床头的帐幔还没有放下来,除了窗边那盏固来便会留着的烛火之外,床头边还点着一盏灯。周荃珝靠坐在床头就着烛火翻着一册书。

为看得更清楚些,他的身子微微侧向着烛火的方向,听见窗边传来一丝响动时脸都没转一下,只在来人走到身边时,将原本用左手拿着的书册换到右手,腾出靠外侧的左手,掌心朝上伸了出去。

“做什麽?”章纠白端出一脸的疑惑,在周荃珝伸出的手之外站定,背着手一板正经地问:“周大人手伸得这麽长是要做什麽?”

“我的生辰礼呢?”

问题问出口的时候,周荃珝也是一板正经的。

“你今日不是收了许多份生辰礼了麽。”章纠白不动。

“小师姐不在府上,怎知我收没收生辰礼。”

“我不在我也知道。”

二月二十六是周荃珝的生辰。这日从天亮到天黑估计都会有礼被送进周府,礼有轻有重,有大有小,多是同僚和友人送的,也有不同派系的人为了拉拢而送,就连宫中的圣上都会差人送礼来。

还有特意从江州赶来盛京城的祝家表亲,也是为了送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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