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刚要开口,就被凌云彻打断。
他说:“没有宣之于口,你却用行动,就差昭告衆人我们情非泛泛,那个时候你不记得你是宫妃我是侍卫了吗?你就是故意要害于万劫不复!”
凌云彻缓了一口气,青樱急忙插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故意害你!”
凌云彻置若罔闻,他再也不会相信青樱的花言巧语了。
“不是故意?那你为何亲手做了靴子送给我,後来又想送杭白菊花枕。是什麽样的知已,可以送出这样私密的东西。您不是出身大族的贵女吗?若非故意,怎麽会和我私相授受!
寻常未婚男女,婚前都不敢送这些,你却说对我只有知已情。往日看不透这些,是我蠢钝,如今你还要狡辩。
娴贵人,奴才可是从未听说过,您送了皇上靴子和枕头啊?
皇上没有的东西,奴才却有。
谁家知已做成我们这副奸夫淫妇的模样!”
说完,凌云彻观察着青樱的反应,像看戏一样。
见她听到“奸夫淫妇”时,瞪大了双眼,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
事实确实如此,青樱被她目前最在意的凌云彻这样说,恨不得当场晕倒。
再一转念,青樱发现了问题所在。
凌云彻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他一直都是为她着想,顺从她的。
今日的反常,让她突然想起魏嬿婉在经幡前曾经说过的话,青樱此时毫不犹豫怀疑了魏嬿婉,她确信凌云彻今日这样,都是她蛊惑了他!
依然对凌云彻心存期待,所以青樱试图劝解凌云彻,她认为只要和凌云彻解除误会就好了。
她没有怪凌云彻,因为她觉得这都是魏嬿婉的错,她想让凌云彻悬崖勒马,所以语气也多了一些耐心:“凌云彻,你被令妃骗了,是她挑拨你的对不对,所以今日你才会误解我。你忘记了吗?她昔日捧高踩低,她抛弃了你,你不能被她这样的女人迷惑,凌云彻你醒醒,我真的没有害过你。”
听到青樱说魏嬿婉,凌云彻更气了,她怎麽敢和令妃娘娘相提并论!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他时常会怀念那个蓬勃上进和他同乡,会喊他“云彻哥哥”,鼓励他争个好差事的小宫女。
如果先前听了她的劝,自已今日何至于此。
无尽的悔恨涌起,凌云彻差点站不稳,都怪他错把鱼目当珍珠!
这样,他对青樱的语气,更加冷硬:“令妃娘娘的名讳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一种亵渎。是你的虚僞自私让我看透了你,不要胡乱攀咬他人,更不要提及令妃娘娘,因为你不配。”
青樱被凌云彻这句话,震惊的嘴唇都颤抖了,她不敢相信,竟然听到凌云彻说自已不如魏嬿婉!
她是贵女,魏嬿婉只是一个谄媚上位的宫女,她怎麽会比不过魏嬿婉。
这句话带给了青樱前所未有的伤害,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已会输给魏嬿婉。
可是怕什麽来什麽,魏嬿婉轻易出现就夺走了皇上的宠爱不算,现在又夺走了凌云彻。
青樱忍耐不住,什麽也顾不得了,她只想抓住凌云彻,让他回心转意。
接着她爬向了凌云彻,扯着他的裤脚,声音嘶哑,凌云彻维护魏嬿婉让她彻底破防,再也无法冷静:“凌云彻,你在胡说什麽,你一向厌恶魏嬿婉,你的心里应该只有我才对!”
凌云彻毫不留情,一脚踢开青樱,而後还嫌弃的理了理裤脚,位置正是青樱刚才紧抓的地方。
这个举动深深地刺痛了青樱,她整个人如同离岸的鱼,松开手,瘫在地上,失去精气神儿,每一次呼吸都像在茍延残喘。
有眼泪大颗大颗流了下来,青樱哭的很凄惨,可这前所未有的悲戚模样,并没有获得凌云彻的怜悯。
他看青樱眼泪鼻涕一起流,觉得恶心至极。
青樱哭了好久,直到她能说出话来,还是在挣扎:“凌云彻,你说的话我不信,你说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可你却日日送我红梅,还来焦芦馆给我送饭,如果你要骗我,那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她期待的擡头,看着凌云彻,企图在他面上看出些什麽,可是什麽都没有。
此时,凌云彻的脸上只有冷漠和无法忽视的厌恶。
而凌云彻接下来说的话,更加令她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