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太後生出了巨大的耐心,她想看看如懿到底能如何分辨,她都这麽大岁数了,太医说,常常笑笑,也能延年益寿。
如懿愣怔了好一会儿,终于张了口,就听她说:“嫔妾……嫔妾百口莫辩。”
太後果然笑了,不过是无语的。
她被如懿蠢得难以忍耐,顿时觉得兴致缺缺,她可不是皇上,谁要听如懿百口莫辩!
于是听到了这话,太後直言道:“娴贵人行巫蛊之事,是为大罪,押入慎刑司,待皇上和皇後知晓此事,即刻赐死。”
如懿听到了慎刑司和赐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的心头浮现出恐惧之情。
随即焦急和紧张也浮上心头。
她不愿意承认自已是怕死,良久後她找到了理由。
她觉得自已不能死,不是害怕死,而是她不能因为这件事死。
这样死了,她不但会被人耻笑还会很快令皇上遗忘。
她要死也得是清清白白的病死,她得让皇上後悔!
头一次,她激烈的挣扎了起来,而後又第一回认错:“太後娘娘,嫔妾……嫔妾刚才说错话了,嫔妾一时冲动,请您再给嫔妾一次机会,听嫔妾解释吧。”
难得见到如懿这样,太後觉得很新鲜,她以看戏的心态,又给了如懿一次机会。
摆了摆手,阻拦了正要上去押如懿去慎刑司的宫人。
“好啊,既然你这样说了,哀家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有什麽话,说吧。”
如懿闻言,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思索起来,若是承认巫蛊,皇上必然会杀她,若是承认不敬太後,太後也必然会杀她。
两相选择之下,如懿选择坚持让太後相信她的敬重。
她知道记起了姑母对太後的评价,她说:甄嬛曾经她也最在意真心,这是她最致命的弱点,所以她用纯元皇後旧衣,就大败了甄嬛,让她心死离宫。
虽然最後输给了太後,她姑母却说太後依然是个心软之人,当年先帝鹂妃那样背叛算计她,死前太後还是去看了她。
想到这里,如懿决定最後一搏,她要用她的真心,让太後感动心软。
这是她此时唯一的机会了。
所以就听如懿说:“太後娘娘,嫔妾承认,绣经幡的时候,确实心有怨恨,但是嫔妾没有想过诅咒大家。嫔妾真的只是想让神佛见证而已。她们虽然和嫔妾有积怨,但是嫔妾日日诵经念佛,心里越发宁静,已经慢慢原谅了他们。而嫔妾敬重太後娘娘,所以和太後娘娘之间自然只有真心,没有仇怨,因此经幡上,没有您的名字。”
太後嗤笑一声:“你是承认你行了巫蛊之事,对吧。”
如懿摇头:“嫔妾只是为了消解仇怨,并没有想过诅咒,嫔妾没有行巫蛊之事。”
太後看着如懿犟嘴的样子就烦,而後就听如懿说:“若太後不相信嫔妾,就让皇上亲自赐死嫔妾吧。”
此话一出,太後立刻懂了如懿的意思。
她是想用死膈应皇上,太後不是想要向着皇上,她只是不想让如懿如愿以偿。
她做了这种糟心事,还想用死,给自已镀一层委屈的颜色,让皇上後悔。
比起皇上,她更烦如懿。
所以太後直言道:“你想要自欺欺人,哀家偏不让你如愿。”
“不过哀家真的十分好奇,你说这上面的人,都和你有仇怨,他们到底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