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无论他明示暗示多少回,他都用这麽无辜的眼神看他,都以为他在和他闹着玩儿。
“我挺努力了,实在是没忍住,”井闲放过他肉肉的脸,轻声说:“没想对你怎麽样,就亲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有些红了,避开了他的视线,说:“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但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
这家酒店的灯光真好,照得屋子里和白天一样,照得所有细枝末节都清清楚楚。
越游看着井闲的不安的滚动的喉结,舔了舔唇,心想,井闲真是帅到他心里去了。
越游动了动,轻轻搂住了他的腰,然後把脸埋在了他的肚子上,是一个依赖的姿势。
井闲想开口的话停在了嗓子里,他低下头看他,越游毛茸茸的栗色发丝铺在自己雪白的浴袍上,他的手指轻轻从中穿过,放在指尖细细揉搓,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直到越游突然打破了沉寂,他爬了起来,面对面贴着井闲的腿坐着,红着耳朵,有点期待地问:“闲哥,那我们现在要不要亲嘴啊?”
井闲的心脏陡然拔到了万丈高空,他怔怔地望着越游,似乎没理解他说的是什麽意思。
越游微微向他倾身,一只手撑在他的腿间维持平衡,然後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铺下一层细细的的影子,细腻的皮肤上有点红痕,是刚刚他掐的。他的唇还肿着,微微撅了起来,在等着他。
手温柔地扶住後颈,唇瓣相贴,细细的纠缠在了一起。
洁白的被子上,两道影子偶尔会短暂的分离,然後又很快结合到一起,除了细碎的水声和偶尔发出“啵”的轻响,一切都安安静静。
可越游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接吻原来这麽舒服,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满满涨涨,爽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偷看井闲,正撞上了他凝视自己的眸子。
他愣了愣,随即弯起了眼睛。
井闲微微离开,低喘了声,垂下的凤眸里染着欲望,他哑声问:“怎麽了?”
越游心里涌出了股子冲动,但语气依然淡定:“没怎麽,想做爱。”
井闲:“……”
一个接着一个的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冲击下,他几乎已经不能思考,他垂眸望着越游,轻声问了句:“和我吗?”
越游:“……”
越游推了他一把,盘腿坐着,瞪他:“和狗。”
井闲被他说笑了,说:“这个不提倡。”
越游抓起床头的套子摔到了他身上,说:“你弄。”
井闲默默将套子握紧在掌心,眸色幽暗,声音低沉:“好,我弄。”
越游不知道身体被打开这麽羞耻,他将腰擡起来,脸深深埋在被子里,咬着唇,带着哭腔感觉着手指在自己身体里进出。
润滑放得多了,还会出现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从脸到耳朵都红了,偏偏井闲还突然不害羞了,边弄边说:“越小游在床上的样子也好让我心动。”
这句情话说得他心都酥了,可下一句井闲就恶劣地说:“下边好会吸。”
他覆在自己的背上,凑到自己的耳边,诱哄着说:“你可以叫得浪一点吗?别忍,像在我梦里一样。”
越游:“……”
越游怎麽知道他的梦是什麽样的。
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井闲呼吸所过的地方都是一片战栗。
他放开了咬着的唇,说:“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睡的时候都想什麽啊?”
声音又甜又可爱,还有点发抖,井闲下边硬的不行。
他将手指抽了出来,起身,坐在床边,低头用牙齿撕开了一个套子。
他撸动着自己的东西,说:“最开始不敢动,怕你睡不好,後来想的就都是现在这样。”
他擡起越游的腰,挺正式地说:“我进去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了,不能後悔了。”
越游不知道为什麽,被这句话弄得鼻子有些发酸,他小声抱怨:“没有这麽告白的。”
井闲轻笑了声,慢慢地打开了他的身体,很温柔地说:“我以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时刻刻都在告白。”
一个用力的挺动,越游禁不住大叫了一声,井闲没等他反应,大开大合地撞了起来,低沉性感的声音带了股子邪气和危险,他握着越游的窄腰,“啪啪啪”地撞着,鼓励道:“对,就这麽叫。”
越游的大脑都被源源不断地刺激弄晕了,脚趾不受控制地蜷起,全身软得要命。
他跪趴着,低着头看自己的肚子,那里凸起了一块儿,他朦朦胧胧地想着,闲哥真大,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