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条?你说的到轻巧。蛊虫哪个不是从小养的?再说,咱是要在不伤及招魂翎的情况下把里面的残魂引出来,你让虫子咬一口,这麽长时间的准备不白费了?张起灵剐了你!”
“啧,怎麽临了还出个这档子事儿!”
“你想想有什麽驱魂儿的辟邪的,先给我带过来,我先试试有没有用。”白英瞥一眼身後,为难道:“要实在没办法,我只能——”
“你们夫妻俩说什麽悄悄话呢?”
胖子先前在一边看着,一瞅这架势就是有小秘密不敢跟他们说。江迎春虽然也是一脸不耐的表情,但却杵着身子没动。他干脆自己站起身来,走到林朝阳背後一巴掌拍上去。林朝阳猝不及防被从背後拍了一把,差点向前把门都扑开。白英先前一直和林朝阳说话,竟也没注意。手忙脚乱地扶了他一下,自己还坐地上了,也吓的不轻。
“卧槽!谁啊?”林朝阳心有馀悸地回头,胖子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你们说什麽呢?还背着我们!”
“艹!老子和自个儿老婆唠家常不行啊?!”林朝阳火大,“什麽事你都要来掺一脚!”
胖子一扬下巴,笑得高深莫测,幽幽道:“我不来?你让小哥来?说点家常用背着我们聊这麽半天?我可都听见了。”
“你听见什麽了?”林朝阳丝毫不上当。他冲白英摆摆手示意她回去,站起来白了胖子一眼,坐回沙发上。“你说我俩说啥了?”
胖子环着胸,靠在门边斜眼看他,还故意放慢语速拉长音:“说——要找辟邪的东西试试。不行的话……你家白英要怎麽办?你跟我们说说呗?”
胖子说到一半林朝阳脸色就变了,他没料到胖子真的听到。张起灵虽然没有一下子就盯过来,但慢慢转移过来的视线更加令人倍感压力。林朝阳皱起眉头,回顾和白英交谈的内容,一时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好。
白英先前就没敢关紧门,听到这里忍不住捂了下额头。她开门走出去,脱掉隔离服叹了口气,道:“其实真的没什麽,只不过是招魂翎里混进了一缕残魂,我和老林在想办法而已。”
“残魂?”张起灵轻问。
林朝阳便把其中缘由利害说了一遍。
胖子听完後疑惑的看看两人,问道:“这有什麽遮遮掩掩的,一起想办法不是更好?”
白英摇头:“本来是没什麽值得隐瞒的地方。可我怕如果找不到好的法子,我就不得不冒险提炼一种蛊液,把残魂逼出来。这种法子其实…其实是不太好的,我并不想用,所以也不愿意告诉你们。”
“是不是这种方法最省时间?”解雨臣看着她,“你先说说看。”
“额…其实,我想要一点吴邪的血。”白英踌躇。在衆人的眼光明晃晃地刺过来後,立马改口:“若是不用吴邪的血也可以,只要找到至阳又驱邪的东西,熔成液态粉末,我也是能做的。”只不过没有用吴邪的血效果好而已。她最後一句默默在心里道。
“既然至阳辟邪之物就可以,为什麽还想用吴邪哥哥的血?”霍秀秀睁大眼睛问道,“是有什麽不一样吗?”
霍家小姐真是太敏锐了。白英心里暗暗舒一口气,答道:“用吴邪的血,将来在逼出了残魂之後多少会在招魂翎里留下味道,因为是同一个人,所以无论是招魂还是嵌魂的时候都会令魂魄感到亲近,也更容易一些。”
“听起来也很正常啊?”胖子摸摸下巴,“那到底哪里不好?”
白英犹犹豫豫,神色纠结而不自然。许久,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然镇定下来:“取血是让我的蛊虫去取,把吴邪的血吸到身体,然後我再放出来。这过程吴邪必不可免会中蛊毒,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们知道。但是我有解药,会立时给他服下,不会有事的。”
白英说完便忐忑地扫了眼大家,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但是——
全场安静。
半晌,还是张起灵轻轻摇头,将这个提议彻底否决:“不行。”
意料之中,白英还是难免有些失望。比起对自己的不信任,白英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出于对吴邪的保护,才连丝毫的风险都不敢冒。她微不可查地叹口气,转身回去,边走边道:“既然这样,那去找一些——”
她没有说完,也没有走完。张起灵拉住她,冲她伸出胳膊,淡淡道:“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