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北京。
江迎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支笔不断在面前的检测报告上画着,几个刺眼的名词不断在他面前明晃晃的跳动。
这是一份不能见人的检测报告,来自一次不能告人的秘密试验。
“啊,烦死了!”
在看了许久之後,江迎春烦躁的喊了一声,将笔扔掉,不知道第多少次将报告锁进了下面的抽屉里。他僵着脸从白褂子里摸出烟盒,两眼一闭双脚一搭,没形象的靠着椅子抽起烟来。
“老江,”一个戴着眼睛的瘦高男人突然推开了门,在看见烟雾缭绕的办公室後不成人样的江迎春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搞什麽?”
“关你什麽事?”江迎春显然对他没什麽好感,说话相当不客气。
男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压抑道:“地下二楼诊室,有人在等你。”
“推了,老子今天不接诊。”
“指名你的,”男人闻言火气差点压抑不住,说出来的话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说他姓吴。”
“呦?”江迎春惊讶的掀了掀眼皮,将烟从嘴边拿开,看着男人道:“还说什麽了?”
“没了!”男人终于对他这幅样子受不了的吼了一声,火气值直线飙升:“爱去不去!出了事你负责!”说完也不看江迎春的反应,“砰”的一声摔上了办公室的门。
江迎春歪头看看关上的门,莫名的冷笑了一声,随後猛吸了一口烟,缩回脚站了起来。
能来地下2楼的诊室的,还指名他,定是吴邪的那孙子。没想到这麽快就回来了,他才回来几天啊。
江迎春嘟嘟囔囔的给抽屉上好锁,拿起看诊板抖了抖衣服上的烟灰,朝电梯门口走去。
地下的诊室是这个医院秘密接诊的地方,下来的话要在电梯里按下一串密码数字。他们这家医院说白了也是解家和吴家的産业,送进来的人也多多少少和道上有点关系。总不能来个枪伤的就大摇大摆的往里送,到时候警察一来说都说不清。
江迎春在电梯里走了会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电梯门开了好久都没反应。还是要上楼的一个女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反应过来。
“吴爷来了。”女医生是解家的人,对这个全能医生表现的有些恭敬。
“我知道。”江迎春点点头敷衍的打了声招呼,出了电梯左拐右拐了几步,推开了吴邪每次来都固定的房间的门。
“回来的挺快啊。”江迎春背手带上门,一屋子的人顿时眼光齐刷刷的瞅他。
“人还挺多,”江迎春波澜不惊的往前走,“怎麽着,吴邪快死了?”
他这人一向口无遮拦,所在解雨臣黑眼镜和他熟,没和他计较。倒是胖子和张起灵周身气温立降好几度,看着他的眼光也不怎麽友善起来。
“我死了,你跑不了失业。”吴邪带笑的声音从几人身後传过来,江迎春嫌弃般的拨开他们,看见吴邪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吴邪几眼,一语就道破天机:“瞎了?”
吴邪点点头:“瞎了。”
“什麽时候的事?”江迎春并不怎麽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他弯下身打开医用手电,对着吴邪的瞳孔反复照了照。
“应该是从海里出来之後。”
他们在从海南飞回北京的路上,胖子抽时间给吴邪讲了讲他们出来的经过。他那时候昏迷着,什麽都不知道,哪成想刚醒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