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苏思鸣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梁雾按在审讯桌上猛干的时候,害怕被肏死的他下意识地往前爬,想要逃离恐怖的“打桩”。
不过,才刚往前爬了两步,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的屁股,他的腰没有被手紧紧抓着,控制住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反倒是……脚腕上好像有什麽东西……
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掐住,艰难缓慢地跳动,窒息丶恐惧从喉口涌出,喉结不经意地一滑,恐怖的感觉便又被咽进身体里,沿着血液迅速流向四肢百骸。
苏思鸣身体颤抖着,僵硬扯了扯腿,“哗啦”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清脆的,冰冷的,宣告了他的结局:被监禁了。
“我在哪?”
“海岛上?”
他嘴唇翕动,自言自语地坐起身来。可刚坐起,腰和屁股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得苏思鸣骂着脏话,又乖乖趴了回去。
“畜生!混蛋!”
“狗东西!”
“呜呜呜……”
骂着骂着,苏思鸣眼眶红了,声音变得哽咽。
“凭什麽??”
“有权有钱了不起?”
这句话说完,苏思鸣突然沉默,回过头,灯光从吊顶倾泻而下,脚腕上的链子在一片白色中闪耀着金属银白色的光芒,不粗也不细,但很耀眼,一眼便知价格不菲。
苏思鸣手握成了拳,咬着牙回过头,将头埋进被窝里,有一种要将自己闷死的架势。
确实了不起!把人当狗一样,喜欢的时候,狗必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腻了,就把狗丢在无人之地,锁在笼子里。
在那五个人眼里,他不过是一只狗,供他玩乐发泄欲望的狗而已。
“妈的,连狗链都用贵的!!”
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呜咽,已然有了哭腔。
李拓走进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皱着眉,黑着脸走过去,直到微凉的手抓住了苏思鸣的脚腕,趴在床上哭着骂咧的家夥才终于察觉了他的到来,从被窝里探出头,红着眼流着泪,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睫。
李拓冷着脸,静静等着苏思鸣说话,抓着脚腕的手也不知不觉中抓紧了几分。
等了一分钟,苏思鸣抹了把眼泪,终于擡头,爬起身,犹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你放我离开,我不会报警的……”
李拓不禁冷笑,“苏思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很好骗?”
他反手抓住苏思鸣的手腕,拉了将人带到怀里,居高临下直直盯着苏思鸣晶莹的瞳孔,“你想报警,随便。”
说着,他放开苏思鸣,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报警的电话,随後又丢给苏思鸣,“号码已经按好了,你随便打。”
手机屏幕亮度特意调到了最亮,xxx的报警数字格外刺眼。苏思鸣手伸了出去,刚伸到半空,又立马收了回来。
报警没用!
要不然他也不会被警察抓走,结果却在审讯室被梁雾强上,最後醒来却是在这个陌生的房间的陌生的床上,被当狗一样栓了链子。
他斗不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五个人。
苏思鸣内心绝望,扯着脚上的链子跪在了李拓面前,腰和屁股一瞬间传来疼痛,痛得他叫了一声,又跌坐在了床上。
即便这样,他还是立马哀求道歉:“我……我错了……对不起!”
李拓问:“什麽错了?”
“我不该逃跑。”
李拓皱着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脸色又沉了几分,一把掐住了苏思鸣的下巴,“就这个?”
苏思鸣面露不解,点头又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忽然,李拓手上的力气加重,苏思鸣只觉得李拓快要将他的下巴掐碎,痛得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这时,李拓终于放开了他,苏思鸣连忙去揉可怜的下巴,同时心里暗骂:坏脾气的狗东西!
“你既然觉得自己是一条狗,那就该有做母狗的觉悟。”
李拓的话一瞬间让苏思鸣僵愣住,就听李拓继续说:“想离开,可以。”
苏思鸣暗着的眸子瞬间亮起来,擡头看向李拓,只听李拓勾唇笑了一声,慢慢开口:“当我的母狗,我满意了就放你离开。”
“……”
苏思鸣悄悄捏紧了拳,心里骂:死变态!肏母狗的不也是狗!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抿紧了唇,问:“我……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时候会满意?”
他又不是傻子,要是李拓一辈子都不满意,他岂不是要被锁着,当一辈子母狗?
李拓盯着苏思鸣,讥诮道:“别想太多,你只有一次机会,给你十秒钟的思考时间,过时不候。”
说着,他便举起手掌,开始了倒计时。
“十!九!……”
倒计时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苏思鸣紧咬唇,大脑快速运转,在李拓数到第三秒时,他做出了决定:“我当!”
就当死马当作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