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1个半小时吧。”
“好的。等你到了,也要上山吗?”
“当然,项目是我负责,对于山貌我肯定比他们熟悉一些。而且之前我经常出野外,相对而言,有些经验。”
盛星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谢文的心却重重地拎了起来:“找人要紧,只是你也要注意安全,毕竟一夜未睡。”
盛星轻轻笑了一声,似乎是为了缓解彼此之间暗自流动的压力:“地质人来回奔波,早已是家常便饭。我毕竟是年轻人,不碍事。放心,飞机上眯了一会。”
“嗯。”谢文在这头闷声应着。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听话。”隔着电话,盛星轻声哄着她。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听话。”隔着电话,盛星轻声哄着她。
谢文转过头去看窗外,小区里的路灯依然被点亮,不远处24小时营业的店面,泛着微弱的光。树叶被晨风吹得来回摇晃,为这样的清晨徒增了一份静谧和孤独。
谢文在床上酝酿睡意,左右都觉得不舒服,来回翻身,像烙大饼似的,床被压得吱吱作响。
老谢每天早晨4:30准时起床晨练,雷打不动。
没几分钟,谢文便听到外面有洗漱开门的动静,谢文知道是老谢出去了。
黑暗不仅封存了人的意识,甚至可以封存人的感知。
也不知是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老谢开门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谢文的烦躁与担忧在这样的黑暗里持续发酵,最後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与其这样杞人忧天,不如做点事情分散注意力。
谢文开始洗漱换衣服,等她忙活好,从房间里出来,老谢正在喝茶吃早饭。看到早起的谢文,有些诧异:“才6:00多,怎麽起这麽早?”
谢文没睡好,脸色不大好。拿着杯子,倒了杯热水,撕了片面包坐了下来:“做噩梦了惊醒了,干脆起床。”
老谢起身去厨房给谢文盛了碗粥,将稀饭和包子推到谢文面前:“早晨吃点热乎的会舒服些。”
谢文嗯了一声,接过来。
老谢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性地问道:“谁惹你了,今天心情不好?”
谢文面无表情地擡起头看向老谢,有些懵圈地反问他:“没有啊,我在家谁能惹到我?你和弟弟天天又见不到人影。”
“今天去你叔叔家,你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去公司?”年轻人多半不喜欢走亲访友,老谢试探性地问她。
谁知谢文破天荒地点了点头:“一个正月除了奶奶和外婆家,哪里也没去。今天正好出去混混。”
两个人吃完早餐,谢文将碗筷收拾收拾,老谢去喊弟弟起床。三个人收拾完毕已经8:30了。
去叔叔家的车程有一个多小时,开始心里还一直记挂着盛星那头的事情,後来因为昨晚没睡好加上早起,眼皮很快打起了架,昏昏沉沉,失去意识。
到了叔叔家已经快十点了,因为睡了一觉,大脑清醒了许多。
为了不打扰盛星,谢文没再给他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情况怎麽样?两个学生安全找到了吗?”
发完後,手机在手里攥了一会,没有任何回音。于是将手机塞进包里,和亲戚们一起吃饭。只是忍不住偶尔查看一下,怕错过他的信息。
在叔叔家吃完午饭已经下午15:00了,手机依旧很安静。
弟弟闹着要回家,于是老谢带着他俩啓程。到家已经16:30了,手机依旧没有半条信息。
弟弟还在那儿哼哼唧唧,怪老谢同志回来太晚,耽误他打游戏。沉了一天的气,在弟弟的吵闹声中一下提了起来,顿觉气血翻涌,训完弟弟。心还是在高高飘起,落不到实处,无数个想法在脑子里打转,没忍住,拨通了盛星的电话。
毫无疑问,没有人接听。
谢文不放心,尝试着拨通第二次,谁知立马被接通了。
谢文没等那头开口,上来就是一溜:“你那边怎麽样了?学生找到了吗?”
那头愣了一会才接话:“不好意思,盛星的手机在我这。他还在山上,他让我把手机拿着,我翻了一下,没看到有什麽重要信息,所以就没回你了。”
谢文眉心一跳,愣了一下,压住性子,冷冷地问了句:“两个学生找到了吗?”
“哦,刚刚找到。”
“那就好。”谢文没再接话。
“我在山下等他呢。”女孩子茶里茶气。
“呵~”谢文也没再纠缠,果断挂了电话。
两个学生找到就好,撂下电话,终于松了口气,等得空再来“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