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也不介意,吻上谢文的颈脖间。
酥酥麻麻的痒意爬上心头。巨大的力量差让谢文瞬间被桎梏。
谢文突然想起高考前,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盛星说等有机会,他有话要对她说。
猛地一个激灵,谢文拼尽全力,推开何晓。
何晓踉跄地退後了几步,没了支撑,泄力般地蹲下。
像只受伤的动物,缩在路边树木落下的阴影里,尽是落寞:“我们结婚吧,毕业就结婚。”
“你疯了吗?”
何晓在逼她,何尝不是在逼自己。
何晓没有回答,自说自话:“因为我们结婚要打报告,我想提前打。结完婚後,你想读研也行,想工作也好,你想干嘛就干嘛。”
何晓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哀求:“谢文,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何晓哭了,还是让谢文窥见了自己的眼泪。
“何晓,对不起,好像自始至终,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话。”
谢文颓然地蹲下,视线与何晓齐平:“自从家里的变故以及盛星的退出,我一个人孤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我非常自私地想从你身上汲取能量。只是兜兜转转这麽长时间,我终于明白,有些人与事,是无法替代的,我必须学会自洽。”
说完这些,谢文亦觉视线模糊。可能是风太大的缘故,吹得眼睛不太舒服。
接下来,迎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何晓才开口:“这几年,我努力了,却总是无法走近你。也没什麽遗憾了,未来,你一定要找个你喜欢的人。”
像是为了确定些什麽,再次强调:“一定。”
谢文低着头,颔了颔首,回应了一句:“好,你也是。”
何晓深深叹了口气:“我也有一件事想了许久,还是如实告诉你比较好。”
谢文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预感,与盛星有关。
何晓自嘲:“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有盛星,他心里也是有你的。”
说完停顿了一会,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他性格,高中走得近的就我和应珺。高考结束後,他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问了和你玩的好的同学,最後还有我。我隐瞒了,所以你们填志愿的时候出现了信息差。後来上了大学,你换号码了,我故意表现出我们俩的熟稔,也故意给了他错误的地址和号码。我说你是马房山校区的船舶学院,他竟也信了。其实後来我有问过他,和你有没有过联系,他说给你写了很多信。”
何晓沉下声:“可能真的写过吧。”
谢文听着听着,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发胀。很像盛星能干出来的事情,又傻又执拗。
“那大学的时候,他一打电话不就知道了。也不对,以他的性格,给我写了信,最多再多发一条信息,如果我没回,他一定不会再来找我。”
何晓点了点头:“对,正因为了解他,所以才会这麽肆无忌惮。再加上你大一同意和我在一起,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他就更不会去考证了。我承认做得不对,但从不後悔。希望你不要怪我。”
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也扰乱了谢文的思绪:“不会,我和他的错过,一定是我和他之间的存在着问题,与你无关。不过,还是感谢你如此坦诚。”
冲击而来的情绪慢慢沉淀,何晓起身,拍了拍裤腿。浑身没劲,一定是今晚的饭菜不合口味,才让自己如此乏力:“我明天回南京了。没想到分手的最後,我们谈论的还是盛星。”
一年的陪伴,终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谢文鼻子酸酸的,吸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还有替我向阿姨道歉,辜负了她的好意。”
何晓声音低哑:“没事。你不愿吃夹生饭,我也不愿,都有没错,我送你去酒店吧。”
谢文环顾了四周,天气阴阴的,入了夜,将雨未雨,一个行人也没有,点了点头。
到了酒店,谢文看了眼何晓,没再开口。
开门下车。
何晓的声音从背後传来:“你们真要有以後,不必告诉我了。”
谢文摩挲着手里的房卡,点了点头。
一年的相伴戛然而止。
走进房间,锁骨上残存着湿润的触感。
谢文用力地擦了擦,走到窗外,等着天慢慢亮透。
PS:这几天工作繁忙
又遇到大傻X
有理说不清,都没心情摸鱼
索性请假一天
看雨下丶听风声丶慢慢写
谢谢你们今天也来听我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