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能够保证的理由,叔叔,您可以放心了吗?”温语轻轻地合上相册,又像是在收网。
她用了十多年时间来织网,然後把自己当成鱼,把自己网进去。
文远昭还能有什麽不放心?他听得鼻尖泛酸,既意外又感动,把飞散得凌乱的神色往回收拢,缓了缓才开口:“没想到啊,小语原来这麽长情。”
温语也没想到竟是这一句,被突然的算是夸奖的话惹得耳廓发烫,她张了张嘴,羞涩地说:“没有,叔叔,我说这些,是想让您了解我不会离开心心的原因。”
文远昭正想说些客气话,文心收拾好厨房,和季楚芸一前一後走出来。
感觉到这个场面怪怪的,她悄声问温语:“你干嘛?跟我爸说什麽了,这麽诡异?”
温语温温然笑了,没回答。
文心狐疑地看一眼文远昭,他也笑嘻嘻地招呼她过去喝茶。
她坐下,目光扫过茶盘,一眼就看到了她虎视眈眈好多年的那块普洱茶,眼睛都亮了。
她惊讶地叫一声:“爸,你,你怎麽把这个开了?”
“怎麽?你不是一直想喝?”
“我。。。。。。”她突然语塞,她是想喝,那不是一直没喝到,现在突然这麽唾手可得,自然吓一跳。
温语轻柔的嗓音从她背後逐渐清晰:“你试一下,很好喝。”
她一转头,温语用温柔包裹着她。再一转头,文远昭把茶沏好,示意她喝。
季楚芸也在文远昭旁边坐下,意味深长地拿起来喝一口,说:“终于喝到这杯茶了。”
文心不明所以,怎麽感觉每个人都怪怪的,也跟着拿起来喝一口:“哇,这麽香,爸爸,你可真会藏啊!”
“好喝是吧?”
“是啊。”
文远昭意有所指地说:“好好珍惜,这好东西啊,它不多。”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省着点喝的。”文心连忙点头。
温语拎了拎嘴角:“好的茶,我们会用心好好品尝的。”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年轻人陪父母喝茶闲聊,
喝了酒,虽然不多,但温语脸上被染上了少见的酡红。流光溢彩洒在她的眉宇间,那一片是被幸福光顾的,又
不知道是酒气,还是激动,或是什麽别的。
“跟我爸聊了什麽?”文心洗了澡出来,
“就,谈了一下彩礼问题,谈妥了。”
“谈妥了?你们俩就。。。。。。他这是要把我卖了啊!我都还没答应!”文心嘟着嘴不干。
“你不答应?”
“那肯定啊,凭什麽答应啊,你都没说。。。。。。”文心抿了抿嘴,有些难为情。
这种话怎麽还能自己讨要呢?
烦人!
“没说什麽?”温语眼角笑得很开。
“没说。。。。。。”文心看她这麽得意的样子,更烦人了,“不说了。”
“说跟我结婚?”
文心擡眼对上她的眼神,澄澈的瞳孔像一束聚光灯,打在温语身上。
全场屏息,等待正被凝神瞩目的主角接下去的表演。
温语眼里散发着柔光,嘴角是一片春意盎然,她用自己的鼻尖,蹭了两下文心的鼻尖,撒娇说:“跟我结婚,好不好?”
文心突然就被全面征服了,从眼神到身体,从表情到灵魂,空气都是温语的香味,脑海都是温语的音容笑貌。
她不再调皮,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狗,遇到了同类的吸引,便缴械投降,甚至倒戈相向,投入敌营。
还好温语是同盟,她便心悦诚服地应承了。
她凑近温语,哼了一声:“好。”
娇嫩的嗓音挠得温语头皮发麻,酥感迅速蔓延全身。
答应的条件是咬了一下温语的嘴唇,不痛,像吃了一颗甜度超标的巧克力。
这天晚上温语特别需要文心,特别想要文心,借着微弱的醉意在她脖子上尽情放纵。
文心欲拒还迎:“别在脖子上啊,明天起来我爸妈都看到了。”
“你是我的了。”温语在亲吻的间隙里,全方位宣誓主权。
“不是,我爸妈看到我不好意思,而且我怎麽出去见人,你轻一点,轻一点吧。”後半句说得像求饶,又很享受。
温语认为是後者,于是继续在她身上略地侵城,但攻陷的不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