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喜欢什麽,怎麽都没有带回来?”文心挤在嗓子的埋怨很细,很轻。
“怎麽没有?”温语嘴角若有似无地勾着,“我不是回来了吗?”
文心往後退了点距离,立刻反应过来,啧啧声:你好不要脸啊现在。”
“我把去过觉得有意思的地方都记下来了,还有拍照给你看,你说喜欢的地方,我想,以後带你去。”温语顺着她垂在背後的头发,几个月不见又长了一点。
“我觉得把全世界搬到你面前,不如,和你一起去体验这个世界。”
文心蓦然就自责起来,什麽时候自己变得这麽作了啊。
她拉着温语站起来,坐到沙发上:“可是我好像,都没能陪你过生日。”
“我可能,今年没办法陪你过,是不是可以扯平了?”
“可是我去年也没有给你过啊,你给我过了。”文心突然有点遗憾了。
“过生日的意义,是希望寿星开心,虽然隔了一天才收到你的祝福,可是我很开心,所以,其实过不过生日不重要,是不是?”
文心边想边缓慢点头。
“而且,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就是节日。”温语偏着头,诚恳地说道。
哎呀,就好烦,文心觉得自己的情绪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像过山车,一下子很低落,一下子又像是充气的球体,被吹到天上去。
可是对温语,她越是爱越是要求更多,也越不舍得要求什麽。
接下来的几天,温语没去排练,在家里休息,文心用了几天年假,陪她,给她炖汤喝。
温语又享受,又故意说:“如果你把我养得太胖了,到时候穿不上礼服怎麽办?”
文心忖了忖道:“那,你要不要去运动一下,去会所办个健身房的月卡,跑跑步练练器材什麽的?”
温语不爱运动,她比文心还懒,只好闭嘴,乖乖喝汤。
温语离开的这几个月,阿姨改成一周上门打扫一次,还是得有阿姨来,因为家里太大了,文心会累死。
她不在的时间,文心回到了和单身一样的生活,只是生活里还多了一份沉甸甸又甜蜜蜜的挂念。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偶尔会在下班後去找叶锦打发时间。
叶锦的工作室在年後招了几个新的舞蹈老师,她的课程安排也随之变少,就有了更多私人时间。
但是温语回来的这半个月,文心一次也没再去找她,她就不高兴了,打来了兴师问罪的电话。
“你真是重色轻友丶过河拆桥丶毫无人性!”
“干嘛呀,我们家温语很快又要出差了,想多陪陪她啊。”
打电话的时候,温语就在旁边,正喝着冰冻的椰子水。冰冰凉凉的感觉很畅爽,尤其是听到这句话时,嘴里的甜好似在回甘。
她用口型对文心说:“找时间请她吃饭。”
为了感谢叶老师陪伴了她的小心心。
文心点头,对着电话说:“好了,别生气了,温语说请你吃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後,冷不丁问了句:“祁安若不会也一起吧?”
文心蹙眉,看着温语:“安若姐,要一起吗?”
温语也疑惑,擡了擡眉头,不确定地问:“是想要她一起?”
“想叫她一起吗?”文心传话。
“哎呀,不是不是,我就是问一下她会不会来,因为她最近,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
叶锦犹豫了一下後,说:“就是,她前两天莫名其妙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工作室,也没问我有没有空。”
“这。。。。。。”文心若有所指地看着温语,“安若姐应该不是这麽唐突的人吧?她还是挺懂礼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