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张开,把头埋进温语的脖颈。
温语被她的头发拂拭得有些痒,把头往後挪了一点距离,眼里的熊熊烈火灼烧着文心的眉眼,她亲亲一吻,落下一片无穷无尽的浩瀚星海。
“别紧张。”
“嗯。”文心回应,声细如线。
温语迫不及待想要亲吻她的声音,她的柔弱,她的神魂,更想要触碰她的七情六欲,她的五脏六腑。
一边试探,小心翼翼地请求通行,一边以嘴唇的温柔给全身做放松。
随着扭曲的低音,温语停下动作,文心把头偏到另一边,缓慢地呼吸後,才哑哑地开口:“是不是错了?有点痛。”
“要不改天吧,我也不是很确定。”温语又紧张又躁热,连耳朵都烫了。
她把灯光调亮一点,想着再找时间去学习一下,理论和实操有点难结合好像。
第一次在学习之路遇到瓶颈,又没人指引,她也很难过。
以前学习成绩都挺不错的。
可是做一半突然停掉也很难受啊,文心很难受,也不想等到改天,她也迫不及待要把自己交付给温语,把自己的邪恶与丑陋丶善良与纯洁,一次性地丶毫无保留地交给温语。
彼此都等了那麽久。
“你去换一个z套,我们。。。。。。再试一次。”
“不试了,不想让你难受。”温语既无奈又懊恼,只能一遍遍地用亲吻补偿给文心。
文心被亲得不耐烦了,又气,之前暗示一次两次,总想要,现在给了又不要,什麽都没享受到光疼得要死了。
越想越气。
她恼怒地说:“我做了那麽久的心理建设,你还把我弄得那麽疼,然後现在说不做了,我还要哄着你继续,我成什麽了,我怎麽这麽不要脸。”
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忍痛忍的。
“不是,不是的心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再把你弄伤了,我也不确定,看你刚刚那麽痛,我,我也很心疼啊。”
温语慌张极了,但是她也不懂,都是第一次,怎麽只怪她,她也很无力。
沉寂须臾,温语换了一个新的指套,俯身在文心上面,在吻中轻声说了句:“新的。”
文心也融洽地配合索吻,手攀摸到开关,将灯亮度调到最低。
霎那间拉下帷幕,只剩漆黑一片里的烛尽光穷,而真正的火树银花在幕布後隐秘地绽放。
本性的引领,不需要教材,而欲望的本体就是最好的良师。
文心的眼神似长出海草,轻柔地勾引,在摇曳中绊住了温语的双脚,拉着她向欲望游去。
温语不再犹豫,闭上眼睛,全凭感知,一点点侵蚀指尖的软糯,不客气地引来洪流,将彼此淹没。
“我要你爱我,温语。”喘息间的咬字松松垮垮,只有心脏听得清。
文心逐渐感到畅快,像攀爬很久的洞。。。。口,终于嗅到阳光的味道,不用眼睛查看,就知道方向对了。
随着深入,颤抖的灵魂微微用力地掐在温语腰间,她安抚地吻在腮边:“好,我会。"
不止会爱你,还会让你很舒服。
占有欲得到了空前未有的满足,是温语的,也是文心的。
情人的倾诉可以用语言,也可以用灵魂交织,以意识表达,没有章法可循,也没有可查找的密码,暗号要两人共同彼此探寻,共同确定。
呼吸是表情,它不用被看见,也能在脑海构建画面,局促的是美景,窒息就是煞风景;呻吟是酒精,它有自己的年份,只需要通过品鉴,便推测出它的酿制工艺,是上品,还是上上品。
于是两人共赏美景,又喝到微醺,在一场水汽缭绕的缱绻里,结束了这场风花雪月。
离场时分别在彼此的身上留下几道印记,感谢对方陪自己在幕後的倾情出演。
而观衆,是心脏,是耳朵,是彼此。
像是一个认证,盖了章确认是自己的人。
在欲望来临之时,人总是更容易变身成魔鬼。温语也有她自己不曾开发的一面,被欲望啃食的一面。
文心说她看到了完整的温语。
她们也蜕变成更完整的爱人。
三个小时,有点长,但也有点短,不足够把这段时间以来的隐忍表达完全,好在来日方长,以後可以更加随意地。。。。。。从心所欲。
文心精疲力尽地摊在床上,本想去洗澡,但虚弱的体力已不足以支撑她走到浴室。温语温柔仔细地给她擦拭,任由她的手指穿插进自己头发里,没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发丝,像是一种回报。
两人都在人困马乏的虚弱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