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这人鱼又哭了。
“md,你离了我怎麽独自去野外生存啊?”
狗蛋骂着,抱紧了小白。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食物化为身体的能量,分不开了。
“md,离开不了就不离了。我再也不让你走了,哪也不让你去了。”
他感到自己被小白抱得更紧了,几乎要被碾碎在小白的胸口,好像他真是小白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md,真难受。狗蛋扭了扭腰。
但是他没有躲开。
“啊——食物又恢复原样了呢。”趁安妮不注意,爱德华捡起刀,健步如飞地朝他和小白跑来。
那疯劲儿,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头的样子。
狗蛋刚握起手里的刀,爱德华的胸口上就多出了一道血痕,不稳地跪到了地上。
狗蛋猛地擡头看向安妮,只见安妮也瞪大眼睛看向他。
“呜——呜——”
小白紧紧捂着他身前正在愈合的刀伤,喉咙里低吼着,狗蛋被捂得疼抽了一下,连忙去掰小白的手,这才发现小白的尾巴不知什麽时候掷开了钉子,尾巴尖沾满鲜血,响尾蛇摇尾般愤怒地摇着。
“你们为什麽就是不明白?”
大家都以为爱德华不行了时,他又拿着刀冲了过来。
两人一鱼中,狗蛋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推开小白,用肩膀挡住了刀,把手里的刀刺入了爱德华的胸口。
“把他留给我吧。”安妮沉着脸走了过来。
狗蛋看了一眼没了章鱼的保护和失去壳的蜗牛般孱弱的爱德华,点了点头。
“哈,姐姐大人……你还有什麽话要说。”
姐姐大人?
狗蛋猛地回过了头,只见爱德华疯笑着看着安妮。
“我要看看你对她干了什麽。”安妮把尾尖若有若无地悬在爱德华的喉咙上,手里,一个水球正在成型。
地上全是血,安妮把球砸到了地上。
血里,一个黑暗的屋子在狗蛋眼中慢慢成型。
黑暗,阴冷,潮湿,唯有窗边时不时传来的海浪声给这个房间带来了一丝活泼。
这个阴冷的房间和他在游戏里呆过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
[一个头发掉光显然刚做完化疗的孩子,坐在床边干呕着,和这个房间一样半死不活。
啪!
窗边的花瓶被打碎了,光头男孩警惕地擡起了头。“谁?”
窗边,半露着一撮红毛。
“我看见你了。”
红毛抖了一下。
下一秒,一个头发盖着半张脸的小姑娘撑着窗子露出了上半身。
“我叫爱丽丝!我观察你好久了,你似乎没有朋友呢,我也没有,咱们做朋友吧!”
“我是爱德华。不过,我不能当你朋友。我……我要死了。”
“怎麽可能?你才这麽小……”女孩走了过来,和男孩并排坐到了床上。
“我……我的血坏掉了。”男孩局促地往右边挪了挪,躲开了女孩。
海风吹起,吹起了女孩遮盖脸的头发。
一大片红色的胎记展现在男孩面前。男孩看呆了。
女孩一下捂住了脸,恶狠狠地瞪着男孩。“哼!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是不是?哼,我就知道你和那些臭鱼一样!”女孩生气地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好酷的胎记啊,就像是一团火焰。”男孩呆住了,忘记了躲闪,呓语般呢喃着。
女孩松开了手,忘记了去捂被海风吹起的头发。
这天房间里异常阴冷。
大人们在房间外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小爱德华叹了口气,看向了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但他并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