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白色的浪花。
明明带着水泡,狗蛋感到差点喘不上来气。
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少爷想去大海里捡珍珠,拿着真刀威胁着靠过来阻止他的仆人们。
姐姐抱起了男孩,却被男孩划破了皮肤。
那男孩怎麽可能不知道在被污染的海水里刺破了皮肤会发生什麽?
姐姐在流血,男孩在笑,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之後,男孩的年老的父母们领走了男孩。
那时,软弱的他甚至还没有学会骂人。
他愣住了,被姐姐的伤口流出的血吓坏了,眼睁睁地看着男孩被领走。
那时,他好悲伤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他知道,皮肤划开的那一刻起,姐姐就注定要离开他了。
之後,男孩好像人间蒸发了。
每次他去法院问,就像皮球一样被踢了出来。
姐姐每次都拍拍他的屁股,摇摇头,牵着他的手回家。
“不要去了,狗蛋,没用的。”
那时,他不明白为什麽姐姐总是笑着摇头。
现在,他明白了。
在看不见的权利下,男孩永远不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嗷呜……!”
小白的背部浸上了盐水,痛苦地扭曲着。
为什麽,为什麽,这种东西还好好活着?
狗蛋看着穿着防护服的少爷,五官渐渐扭曲。
既然现在人类的法律弄不死这个男孩,那就……
“嗷呜……!!”
小白的惨叫声让狗蛋脑中做後的一根线断了。
他还是那个软弱的,优柔寡断的家夥。
只不过从一个不会骂人的小男孩,慢慢成长为了一个会骂人的大男孩。
狗蛋忍着痛从盐水池里捞出一块硬邦邦的珊瑚尸体,抱住了少爷的後背,刺向少爷的手。
可是,那少爷依旧没有松手。
像是一个小孩,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的玩具绝不罢休。
他强迫少爷转过身来,用膝盖抵着少爷胸口,手握住了少爷的脖子。
灰色的眼睛带着血丝看向了他,刺穿了他想要忘掉了模糊记忆。
男孩,青年。
一模一样的灰眼死神。
姐姐死了,小白好不容易变成了不用被吃的大白鲨,现在也要被那个带走姐姐的死神带走了。
tmd,为什麽该死的不是你?
高浓度盐水让他的皮肤灼烧着,狗蛋死死握着少爷的脖子。
他从未感觉过——疼痛,是如此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