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我家放酒干嘛?”江昀震惊,什麽时候放的,他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家里不会还藏了别的什麽东西吧?要是哪天藏个人他估计都发现不了。
“打算过生日喝的,”许安言淡定的拿起子撬开一瓶,倒入杯中,酒水打了个转,在灯光下有些发亮,“你没有陪我过生日,礼物也不拿出来,还得我自己去找,江昀,你真的一点都不好。”
简直是无理也要怨三分,江昀瞪着大眼,又觉得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便笑着坐到沙发上,端起一杯直接干了,朦胧的眼睛看向许安言,“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你又给自己加戏,”许安言夺过他手里的杯子,心说喝醉了又不认人了怎麽办,把牌递过去,“自己挑,玩不了的抽出来。”
“不会,你是我的初恋,想问什麽都可以,”江昀无所谓的想把牌扔回去,却感觉盒子里的牌分量不对,他轻轻一晃,就能听到声音,于是问,“你先抽牌了?”
许安言正倒着酒,听到这话,水声断了两秒,又很快接上,他没回答江昀的问题,而是说,“你不抽,待会可别说我欺负你。”
“我再看看,”江昀顺着许安言的话说,把牌拿出来,颇有耐心的数了数,发现竟然少了十张牌。留下的这些已经够让人面红耳赤了,江昀不敢想象被抽走的十张牌上面会写什麽内容。
“那。。。。。。咱们总不能光喝酒吧,”江昀有些不自在的问,“不是要点外卖吗?”
“点了我也不吃,”许安言嫌弃的理直气壮,笑着靠过去,揉了揉江昀的肚子,“你要是饿,吃你买的饭团啊。”许安言拿起桌上的饭团打算拆开,却皱眉,“都凉了,江昀,吃凉的对胃不好,你要不然还是去做饭吧,做两份,我也饿了。”
绕这麽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江昀不觉得心累,只觉得男朋友可爱,想逗他,却怕小猫炸毛,只得笑着起身,“好,我去做饭。”
趁江昀做饭的时间,许安言把酒挪到了餐厅,又把牌挑挑拣拣,一半放进卧室,一半自己拿着,乖乖的坐在餐桌前等着。
-
许安言把杯子倒满酒,江昀有些担忧,“咱俩酒量都不怎麽样,要是一起醉了怎麽办?”到时候睡餐厅都没人给他们盖被子。
“没事,”许安言先喝了一口,朝江昀眨眼,“醉了顶多睡一觉,又没别人,也不怕乱搞。”
又是睡又是搞,江昀心惊,夹起一块土豆塞他嘴里,“不是饿了吗,快吃快吃。”
“快喝快喝,”许安言学着他的语气,举起杯子,“最後喝完的抽牌!”
“你作弊,你比我先喝两口,”江昀的抱怨声泯灭在咕嘟咕嘟的喝水声中,随着许安言当的一声放下杯子,江昀顿时泄气,饭没吃两口,肚子已经要被酒水灌满了。
“宝宝,咱们不喝酒了好不好,”江昀温声说,“你让我抽牌我就抽牌,真心话大冒险我都可以,好好吃饭吧。”
“别叫我宝宝,”许安言惯例性的警告了一句,而後解释道:“我是怕有些大冒险你在清醒的状态下做不出来,才让你喝酒,不是故意灌酒的。”
“没事,其实。。。。。。”江昀脸颊微红,心说其实那上面很多内容他在清醒状态下都幻想过,包括被抽走的牌,他也在梦里经历过。但这种事情不能说出口,于是改口道:“其实我已经有点醉了。”
许安言笑,放过江昀,先让他好好吃饭。并排在洗手间洗漱时,许安言有些不安分,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江昀哥哥,这次可别认错人了,我是许安言,你的男朋。。。。。。嗯,你的老公,叫一声听听。”
“为什麽你是老公?”江昀脑子清醒。
“因为我是男的啊,”许安言洗完脸,露出晶莹的笑容,“要不要脱衣服确认一下?”
江昀眉头一跳,紧接着神经绷紧,飞速关掉水,拿毛巾擦脸,顺带着把许安言的脸也抹干净。进了卧室,江昀从床上摸出一沓牌,找到其中一张,问,“我这样做,你能接受吗?”
那是所有牌中最违禁的一张。
许安言瞥了一眼,关掉房间的灯,走到江昀面前,拿走了那张牌,屈膝向上顶了顶,眼神中毫无畏惧,低声说,“哥哥,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我帮你吧!”
说着,他的手向下探去,“我会轻一点的,哥哥别怕。”
躺在床上,两个人面上都带了红晕,许安言觉得手发酸,却还是忍不住往江昀身上靠,“哥哥,我刚刚确认了,所以,我也应该叫你老公的。”
江昀按住他的肩膀,哑着嗓子说,“宝宝,睡觉好不好,别玩我了,这是最後一周上班了,等下周我辞职,你爱怎麽玩怎麽玩。”
许安言这次没反驳江昀的称呼,安静了一会,又冒出头来,不过只是片刻,带着江昀一起钻进了薄被子里,声音沉闷,听起来有些羞涩,“哥哥,我帮你了,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凝聚了许久的忍耐力被这一句话打的溃不成军,江昀无奈的叹气,心说今晚是睡不成觉了。
-
第二天,许安言是被江昀的闹钟吵醒的,他愣了很久,不仅是因为生物钟失灵,还因为他此刻近乎没穿衣服的躺在江昀怀里。
晚上关了灯钻进被子里做什麽都没觉得害羞,但此刻天光大亮,日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缝隙照进来,可以清晰看清两人此刻的模样。
两人对视一眼,江昀笑,许安言立马捂住他的眼睛,又觉得这个动作未免矫情,便改为拍他额头两下,“江昀,天亮了,你清醒点吧。”
“你昨晚还叫哥哥呢,”江昀说。
许安言早就看透了他,笑着靠近,被子滑落在腰间,露出旖旎的痕迹,“我现在叫你哥哥,你今天还能准时上班吗?”
刚说完,视线就被被子遮掩住,等适应里面的暗度,身边的人已经下了床。
许安言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冲他笑,“江昀,中午我做好饭在家等你啊!”
期待了将近两年的十八岁,终于从今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