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向善,缓缓前行,如此才能在云雾缭绕的山顶遇见袅袅崇光。
“你二年级才七岁吧!竟然这麽。。。。。。”
这麽阴险,江昀心说。
同龄的自己还每天缠着妈妈看肥皂剧呢,那些宫心计倒是没学一点,光记得男女主接吻了。
许安言两岁的时候就用手挠人了,记不清什麽原因,只知道爷爷说,“那人特别讨厌,攸攸挠的好,”後来那人脸上的疤留了很多年,每年过年走亲戚的时候都能看到。
长大後,许安言还学着收敛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坏话?”许安言歪头,看向江昀。
“当然不是,”江昀一脸讪讪,“我要是小学和你在一个班,肯定会帮你一起揍他们的。”
江昀随便一个眼神,许安言都知道他在想什麽,所以才不信他找补的这句话。不过许安言懒得计较,等腿麻劲过去了,道:“都怪你来的晚,小李已经在宿舍楼前等着了,我们没多少拍照的时间了。”
江昀轻啧一声,“真要把他的行李搬到你家?多占地方啊!”
许安言架好手机,定了拍照倒计时,“就放一周,而且这几天能卖的都卖了,也没剩多少东西,你要是觉得碍事,那让他直接放阳台,也省的挪来挪去。”
一到毕业,找工作便提上日程,但孩子和家长观念不一样,难免会意见不统一。李承明想留在北京创业,他爸妈却希望他回滨江继承家业。
所以李承明决定先回去游说父母,同意了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同意,那就买张票溜回来,他爹妈也不能把他绑回滨江城。
围着学校几大着名地标拍了一圈,两人才往宿舍楼走去。
李承明远远就看见许安言和江昀,还捧着一盆花,这是新型的情侣送花方式吗?
“东西都搬完了没?”许安言问。
“齐活!”李承明特地租了一辆车,“再去你宿舍拿那点零碎的物件,今天的搬家大业就结束了。”
许安言不怎麽住宿舍,除了一床被褥和少量的日常用品,就没别的东西了,拿完所有,许安言和舍友告别,心情有些沉闷。
四年的时光,就这麽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李承明开车。
察觉身旁的人心情低落,江昀捏着他的手,轻声安慰,“舍不得学校,可以常回来看看。”
这个距离许安言就算每天回来看都不算多,他被江昀一本正经的说法逗笑了,良久,才问道:“你毕业的时候是不是也挺难过?”
要离开待了四年的地方,伤感是难免的,不过当时江昀一心想着要回家了,有足够多的喜悦去冲散伤感的心情。
直到现在他还恍惚,前天还在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就在眼前,他总怕这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待在那间小宿舍里。
“还记得你昨天去机场接我,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麽吗?”江昀问。
许安言不用思考,直接回答,“你说,祝贺我们持续四年的异国恋结束了。”
江昀吻了吻他的额头,“所以毕业的时候,我很开心,希望能把这份开心带给你。”
李承明透过後视镜瞥了一眼,“这还有个大活人呢,不要那麽嚣张。”被当司机就算了,现在还被强塞狗粮,受不了。
“小李,你可以不用说话的,”许安言无情的回应了一句,随後笑着看向江昀,“我现在确实没那麽难过了,果然心爱人的吻是糖,解世间忧伤。”
这是哪学来的词?李承明在前排汗毛直竖,单身狗受不了小情侣的腻歪,一个人吭哧吭哧上下楼两三趟搬完所有东西,李承明水都不喝,摆手说,“我得走了。”
许安言突然想起来,问,“你不是後天才回滨江吗?这两天准备住哪?”
“还能住哪,酒店呗,”李承明的眼神瞟向江昀,“我可没有女朋友能让我拎包入住。”
又在阴阳怪气。
“你自己没本事,”许安言挡在江昀面前,一如许多年前江昀摔伤的那个下午,“刚才在礼堂那边我还碰到方星桦了,她说这几天打算回滨江一趟,见见老朋友,小李,她说的老朋友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