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程安呢。”迟雾问了一句。
“回迟家了。”于南说。
小珩此刻插话说:“老师,温先生让我替他向你道声谢。”
“知道了。”于南淡淡应声,“药都给他了吗。”
“给了。”小珩在心里估算了下:“但是那一箱药估计只够用一周,下周要我再去送点儿吗。”
“不用。”于南的手环住迟雾的腰,视线也回落到迟雾身上,他说:“够用了。”
“药?”迟雾抓住字眼,问道:“温程安也生病了?”
“是给温琳的。”于南回他。
之後便没了多馀的解释。
迟雾也没打算继续问。
小珩驱车将两人送回了家。
餐桌上的早餐已经冷得不能再冷。
于南换好家居服,就进了厨房。
迟雾在客厅坐着,听见厨房里的油烟机开始响,煤气也被拧开,冰箱门开了又关。他想进去看一眼,但厨房的隔门被锁着,他只能隔着道磨砂玻璃门,看着那道模糊身影的动作。
于南瞥了眼门後的黑影,扬声说:“迟雾,先去洗澡。”
洗澡?
迟雾一听这个,耳朵瞬间竖起来,问:“为什麽要洗澡?”
是要进入正题了吗。
吃饭之前搞一下,刚好累了就能立马补回来。
隔门被从里拉开,热雾缭绕着挤出来,携带着浓重的油烟味,于南的脸半隐其中,身上系着深色的围裙,他垂眼看着迟雾,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说:“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
迟雾还没反应过来,隔门便再次被拉上。
于南声音模糊地传过来:“你身上有温程安的香水味。”
香水味?
迟雾条件反射地闻了下自己身上。
温程安绝对没喷香水,否则他也不会没闻出来。
于南说的味道应该是染上去的花香。
行吧。
迟雾乖乖进了浴室。
结果刚试好水温,身子站进水流中,手顺势往侧边摆架上一摸,就发现手中沐浴露瓶子的重量有些过轻了。
迟雾将脑袋撤出淋浴范围,将眼睛掀开条缝,确认了下,没拿错。他旋开沐浴露顶盖,朝里面看了眼。
空了。
沐浴露用光了。
迟雾纠结半晌。
洗发露能洗澡吗。
也能吧。
他手又摸到洗发露的瓶子上,拿起来,一掂。
也很轻。
拧开一看,果然,是空的。
怎麽突然都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