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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122 他差些靠着黎皎皎脸颊（第2页）

谢慈已走至黎皎皎身後，伸出手臂，替黎皎皎斟好茶水。

他差些靠着黎皎皎脸颊，却将水送至黎皎皎唇边。

黎皎皎不知晓说什麽好，拒绝了又好似有些矫情，于是飞快吞咽几口。

谢慈放下茶碗：“那些神明化身托身为人，也不知是不是受到诅咒，总会有一些不幸。他们日子平顺之时，尚有人性和理智。可一旦情绪受挫，或者遇到什麽不可排解痛苦，又或者过于恐惧和难受，便会失去人性，引发本能献祭。”

他一只手给黎皎皎喂茶，另一条手臂垂下，还犹自握着那把不知杀了多少神明化身的骨刀。刀柄处还挂了那只骨铃，只是骨铃没有响动。

从两人背後望去，黎皎皎好似被谢慈圈在怀中一样，实则谢慈没有触及黎皎皎的半点肌肤。

谢慈缓缓说道：“我知晓你绝不会如此的。小叶村你处于生死之间，没有恐惧得失去理智。回到雪川宗被人毁去名声，也不曾心思扭曲。哪怕知晓沐雪尘真面目，也没有颠覆你的心。皎皎，你这样子十分难得。”

“我知晓你绝不会是我要杀的人，更不会是神明妖魔。”

谢慈手掌轻轻一动，化出剑珠，收回杀人骨剑。

“凡献祭时，便会骨铃声响，你绝不会令铃铛声响——”

黎皎皎微微有些尴尬，说道：“那是自然。”

这时谢慈伸出手臂，将黎皎皎腰搂了一下，贴了一下黎皎皎脸蛋，又飞快松开。

黎皎皎甚至来不及表示反对，谢慈已是松手。

谢慈低低说：“我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盼有些事在你这一生不会发生，你记得吗？”

黎皎皎不至于不记得，可刚才确实抛诸脑後。她被许多消息冲击，这时才想起谢慈说过喜欢她。

还有刚刚醒来时的那个吻。

她还想起谢慈跟自己告白时说的那些情话，说什麽盼自己一生风平浪静，安然无恙之类。

那是黎皎皎只当谢慈经验丰富，情话满点，可现在仿佛也品出些别的味道。

谢慈嗓音越发低沉：“神明寿岁绵长，普通人的一生于其而言，也不过短短一瞬。也许神明永远不会踏足玄天境。可惜啊！”

谢慈仿佛有些叹息。

如若神明不来，也许黎皎皎一辈子都不必知晓自己是神明化身。只要黎皎皎守住本心，她便不会发疯献祭，更不会回归本源，亦不必令谢慈下手斩杀。

这样平平淡淡的一生，也许是黎皎皎的福气。

谢慈想着自己说过的话。

“皎皎，人之一生，谁也不知晓命运会t有怎样的风浪。我只盼你之一生，受运气眷顾，不会再有什麽风浪，一生平安顺遂。那麽纵使你不喜欢我，我也会非常开心。那麽我会觉得，除了那些为达目的的挣扎谋算，我也得到上天的一丝善意，得到些许眷顾。”

谢慈也不在意自己是什麽天生恶命或者凶命，他这一生只相信命运在自己手中，也从来未曾祈求过上天。

如今他心里冷冷想想，果然这世间并没有什麽天命眷顾的。

果然他所能依仗着，无非是自己冷酷以及绵狠心机。

他口中却缓缓说道：“皎皎，你可想要恢复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