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戎的这具身体极具侵略性,裴阑一直知道这点。这会儿的感觉更为直观,衬衫被水浸湿,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微卷的浅金长发与墨色长发在水中纠缠。
……
柯戎故意凑到他耳边,温热的鼻息伴随着动情的低喘。
裴阑耳尖发红。可能被热气是熏的,他想。
柯戎说着荤话,声音低沉磁性:“好舒服,好喜欢,好爱你。”
只是用手帮忙,这反应就好像裴阑为他付出了多少一样。
的确,昨晚该做的丶不该做的,这触手怪物都在他身上实施了。
裴阑觉得自己真是付出了太多。
这段时间解手时,恐怕会更有感触。
……
说好让裴阑帮他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服务回去。
这是他的荣幸。
那条比常人更长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动,尖牙偶尔扎到,带来刺麻的感受。
又痛又痒。
“……别咬。”裴阑闭了闭眼,“会疼。”
眼前是迷蒙的水雾,手臂无力地撑住浴缸边缘,上身竭力後仰着,腰部弓出的弧度流畅又优美。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全身上下的反应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肌肉的颤抖。
电流在蓄电池中蓄满。
眼里还残馀着情欲的馀韵,裴阑看着这个吞纳自己体。液的人,一时无言。眼皮重得要命,可能是蓄了太多水雾,沉沉压下来。
柯戎丝毫不羞,回视过去,意犹未尽。但对方已经浑身发软没有力气了,他只得略显遗憾地先把人抱出去,擦干安置在床上。
看来以後非常规情况不能一起进浴室。
柯戎兀自神伤,洗了个冷水澡。
这一觉睡到下午,裴阑醒的时候,柯戎在下厨。
“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我煮了点粥,先垫垫肚子。”柯戎靠着门框看他,“下得了床吗?”
温柔又体贴,丝毫不见昨晚的强势与不由分说。
裴阑审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些发窘。酸软得要命,确实动不了,也不想动。他抿唇轻轻摇了摇头,怠懒地在床上等饭。
两侧床沿伸出的金属板连接成桌子,食物摆上。柯戎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整理他睡乱的头发。
无论是夜使阁下还是阿比索斯少爷,用餐礼仪无疑是严谨合规丶毫无疏漏的。这就显得,某些凌乱的痕迹格外突兀。
格外……有一番风味。
吻痕从耳後的小痣蔓延进睡衣领口,衣料覆盖的地方还有更多暧昧的痕迹,丝质睡衣底下,两点红肿若隐若现。
食物经由略微发红的唇舌被咽下,喉结上下一滑,最终落回牙印圈划的地盘。裴阑面不改色地用餐。
别看了,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
美好又平静的午後以来自安德鲁的一通电话结束。
翼钟纹章在空中一闪一闪地跳跃之时,裴阑靠在床头看书,柯戎则拿着画笔坐在不远处,把裴阑当作他的模特。
“那个小卷毛的通讯?”柯戎看到这团浅蓝光团。
裴阑轻轻点头:“大概有什麽急事。”
但他现在的穿着与状态都比较私人,不太好出现在通讯画面中。嗓子又哑着,讲句话很累。
他清了清嗓子,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柯戎坐到他身边:“这样,你想交代什麽事,我来替你说。”
“放心,阑阑,你的每个眼神我都懂。”柯戎自信且臭屁地笑着。
裴阑狐疑地望过去,并不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