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很费时,也很危险吧。”穆子平看向蒋琰。
“登山算是很疯狂的事吗?”周上问。
在旁人看来,或许想到高山雪山,想到的可能只是浪漫。
可是,蒋琰想到的只有艰辛。
当然有危险。
蒋琰那些被写出来的报道都是记录他攀登8000米高山成功的故事。
那些故事,写出来只有一页,或者一段,实际上短短的一次成功背後都是他用一两个月的时间换来的。
而且,为了那一次成功,蒋琰要做的还要更多。
登山有很多时候,不是一次就能登顶的,被迫放弃过,又要重新等待,再重来,有时候一等,就是一年,也可能是好几年。
人等山,山不等人。
“一般去一次要多久?”江故也问。
蒋琰顿了顿,隔了一会儿才回答:“看是去什麽样的山。”
三千米左右的山,现在挺多被开发成景区,坐个缆车就上去了。
四五千米的山,几天也大概可以了,现在还有一些给新手玩的体验路线,当天就能来回。
越高的山,需要预备的情况就越复杂,需要的时间也就越多,山况不同,难度也不一递增,到八千米的雪山,基本时间单位都是按月起算。
到那程度了,很多时候其实要做的是等待。
等待自己准备好。
等待天气好的时候。
不过蒋琰也不尽然全去高山,休息的时候,他也经常去登一下小的山峰去让身体保持惯性。
“我一开始去登山是不怕的。”蒋琰忽然出声说。
他在雪山上遇见过暴雨丶狂风丶雪崩,见过十年二十年留在山上没能被运走的尸体,也亲眼见过生命在眼前流逝。
後来就怕了。
蒋琰是和杨枝在一起之後才正式开始去登山的。
其实蒋琰有很多次机会都可以带杨枝一起去,可是起初错过了时机,後来种种原因沉淀下来,就变成一直都没带过杨枝去了。
杨枝和蒋琰想的不完全一样,杨枝只是记得蒋琰每次去完登山之後消瘦一圈的身影,肤色都似更深了一层,偶尔还要养好久的病。
心噔地停了一下。
眼睛酸了,强行忍着。
插科打诨过了一阵,到祝馀最後抽卡:“会在乎交往对象的情史吗?”
“不在乎。”祝馀回答得很快,也很慢,“人是没有办法抛弃过去的,我喜欢上的现在的他是由他所有的过往组成的。”
“酷。”伍恩贤向祝馀举了举大拇指。
抽卡抽完了一轮。
(*没意思的问题部分CUT*)
又到杨枝回答。
杨枝念出问题:“在交往中最讨厌对方做什麽?”
问题问多了,有些沉重的部分也牵扯出来。
杨枝去回想他有过的恋情,他其实不会过于讨厌对方去做什麽,反而是。
“讨厌他什麽都不做。”杨枝说。
大家都很安静去听杨枝回答。
还以为杨枝要说家务分工丶约会啊丶礼物啊什麽的,结果杨枝说到了初恋的事。
“我的初恋是在大学时候和我交往的,”杨枝和他是同学,“我们都对各自的朋友出柜了。”
各自的朋友?
这说法有点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