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栗被气笑了,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男人把自己比作白天鹅。
“臭不要脸。”她觉得腰膝酸软,撑着床沿站起身。
“夏助理,请注意你跟老板说话的态度哦。”华谷臣微微挑眉。
夏子栗懒得跟他拌嘴。忽然注意到华谷臣眼下浅浅的黑眼圈还是没消。
不过他也没睡多久。
“你昨晚到今天一直在忙什么啊?”夏子栗问。
华谷臣坐起身背靠床头,打开床头灯,说:“总部的企管部有员工跳楼了。”
“!”夏子栗一惊。
华谷臣随手拿过床头架上的一本书:“跳楼前将举报信发到了纪检监察机关。信的内容有举报人员名单和举报证据。当天机关工作人员就带走了那些高层领导。我作为公司法人,也得跟着去配合询问。”
“那这么说那个员工是被逼死的?”夏子栗问。
“多方面的原因导致的。”华谷臣翻看书低头看。
夏子栗:“那举报的那些内容呢,都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总之就是真假混着说,成功在业内引起了很大舆论。不过我跟媒体打过招呼了,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不要报道。”华谷臣。
夏子栗了然。难怪自己一点也没看到关于华幸集团的负面新闻呢。
华谷臣按了按眉心:“给他家人转了五百万,先暂时安抚一下,等后续
机关出结果吧。”
“你不会包庇那些公司高层吧?”夏子栗。
华谷臣扯了扯嘴角笑:“汀城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也没有谁值得我去包庇他。团队大换血也未尝不是好事。”
夏子栗也不懂那些复杂的职场斗争,光是应付宿舍的室友关系就够她烦的,何况是那么大的企业。
感觉华谷臣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只不过内心很强大,耐压力很强罢了。所以表面上才那么云淡风轻。
如果他父亲还活得好好的,那他现在应该还是无忧无虑的集团太子爷。毕竟所有的风雨都有父亲顶着,他还可以继续当个孩子。
那些人都羡慕他是汀城“最年轻的董事长”,可其实他并不想要这个头衔,毕竟代价是父亲死了。那些人都羡慕他年纪轻轻就掌管集团。可守江山比打江山更不易。
汀城又有几个太子爷能单凭自己就守得住家业呢。
他没有父亲了,只能靠自己。
夏子栗目光落在华谷臣身上,有点想坐在他怀里跟他一起看书,用简单的方式安抚一下他。
但这样的想法只有几秒。随即转身走到沙发上躺下。
脱了拖鞋,蜷缩在沙发上,背对华谷臣的方向。
再睡会吧。
凌晨一点多钟到达港岛。
夏子栗透过飞机窗,看到飞机慢慢停在市中心一处私人飞机小型机场上,机场还有其他停靠的私人飞机。
飞机经过滑行后停稳。舱内所有灯亮起。
空乘们下车,站在舷梯口左右,微笑着送华谷臣三人离去。
刘川舟走在后面,推着一个超大的黑色行李箱,上面放着公文包,还挂着一个书包。
“小川哥,我自己背吧。”夏子栗伸手要去拿自己书包。
刘川舟拒绝了,说马上就到了。
华谷臣回头看了一眼。
机场外有一栋高楼,三人进电梯。华谷臣按上指纹,屏幕显示39楼。
电梯是透明玻璃材质,随着缓缓上升。夏子栗看到了凌晨的港岛夜景。
和汀城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维多利亚港两岸高楼林立,灯火辉煌。水面上倒映着高楼的灯光,波光粼粼,流光溢彩。
整座城市有着一种内透感,繁华而又璀璨。
比汀城多了复古摩登感,给整座城市的夜景增添了独特的韵味。
三十九楼到了,电梯一打开就是室内。又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
三人走进室内。面积太大了,夏子栗计算不出有多少平方。
她低声对刘川舟说:“这酒店这么大啊。”
“不是酒店,是老板的家。”刘川舟低声回答。
夏子栗:“……”
好好好。
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四海为家”了。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每个城市都买了房子的话,那肯定每个房子里都养着情人。情人和情人之间也不用争风吃醋,到哪儿出差就宠幸谁。
但要是华谷臣,他到哪儿出差就宠幸哪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