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想来,我也没办法。」庚二委屈地道。
「那据你所知,成为修真者对我有什麽好处?」
「……大概可以让你保持半死不活的状态。哇!你干什麽?你怎麽又动手打人?」
蹲在老者身边正在查看老者伤势的少年擡起头,那边己十四也已经把木门装回原位,听到吵闹声,随意向里面瞄了两眼。
「他们……没关系吗?」少年在己十四面前表现得很胆小,似乎相当害怕他。
「没事。他们每天不打上几架不舒服。」己十四无所谓地道,顺手开始收拾战利品。
少年蹲在老者身边,也不知该说些什麽或干些什麽,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我们没有药,你还不如趁他昏迷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己十四经过少年身边时突然道。
少年低头,看着谢伯,默默地流下眼泪。
「你给我老实交待,我们能不能逃出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快说,不说喂你吃肉!」传山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庚二,故意把腐烂的手臂横到对方脸前。
庚二一脸恶心,扭转脑袋拼命躲。
「说不说?」
传山毫不心疼地从自己胳膊上撕下一片快要脱落的皮肉,捏到庚二眼前晃荡。
「吧嗒。」黑血滴到庚二脸上。
「恶!」
传山嘿嘿狞笑。
「你不疼啊你?」爱干净的庚二受不了,拼命推他。
「你到底说不说?大爷我最恨别人说话留三分!不管你知道什麽都给我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让我说什麽?!庚二也来火了,脖子一梗道:「你跪在地上向我磕三个响头,磕一个叫一声庚二爷,我就跟你说。」
「看来你两天没吃肉,想开荤了是不是?」传山捏起那片烂肉就往庚二嘴里塞。
「唔唔唔!」我跟你拼了!
「你们俩闹够了没有?堂屋里那两个怎麽回事?」己十四走过来在床头踢了一脚。
传山从後面两腿交叉缠在庚二身上,一手从後面勒住他的脖子,看己十四询问,正了正脸色答道:「我手贱,他们敲门,我就开了。你看着办吧,想做成贮备粮也行。不过据说那少年可以弄到修真心法,并以此为条件,想要交换我们保住他的性命,并带他逃出去。」
「修真?」己十四愣了一下,显然他对这个词也很陌生。
「详细你可以问那小子。」
见己十四面无表情地离去,传山便继续对庚二恶行逼供。
庚二被他用腐肉逼得逃无可逃,想用力挣开束缚,又怕一个用力不当就此夺了这人半条命,实在被逼急了,脱口就道:「看蛇尾和三具尸骨的足尖。」
「什麽意思?」传山掐着他的脖子问。
「我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庚二也一脸茫然。
「这就是你的预言能力?」
「你丶你别看不起人!」庚二脸红了。
「算了,指望你的我是傻瓜。」传山终於放开庚二,主要他自己也实在累得没劲了。
「要不是我让你……」
「知道知道。」传山不耐烦地翻个身。
庚二看着传山的背影,想说什麽,又咽了回去。他还在犹豫,有些事情并不是那麽快就可以下决定的。他怕自己将来後悔,而他曾因为欠思考丶过於冲动,已经做了不止一桩两桩让他後悔至今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
考虑来考虑去,他和这人既然认识了,也算是缘分,而且这人……
庚二伸出手指戳了戳传山的後背。
「嗯?」恹恹的声音。
「这个给你。」
「什麽东西?」传山睁开眼睛。
一颗圆溜溜的火红色珠子连着一根红绳在他眼前晃荡。
「这是什麽?」
「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