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声音把晏明秋的思绪拉回,他猛地一转身,喊道:“我不愿意!”
寒州如坠冰窟,脸色煞白,“为何,你不是也对我有意吗?昨夜我们还……”
昨夜寒州又偷溜到腾云院给晏明秋做了六个疗程。
“昨夜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寒州追问。
晏明秋急言:“床榻上说的话如何能当真?而且…。。那些话都是你逼我说的。”
帝江:“……”我徒儿这是被始乱终弃了?
慕清:“……”我应该在外面,不应该在这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云风是知晓内情的,知道徒弟是爱而不能,两人父母之间的恩怨已经让他喘不过气了。
只是,如今晏明秋的毒还没解,还不能同寒州闹掰,可云风从不想逼明秋做什麽。
云风想了想说道,“婚姻不是儿戏,给我们些时间考虑考虑。”
帝江知道这是在赶人了,于是便拱手道,“好,你们慢慢考虑,我们就先回去了。”
帝江说完用眼神示意慕清将寒州拉走。
寒州像个棍子一样杵在那,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晏明秋的背影,脸颊上的肌肉稳稳颤抖着:“所以我只是你解毒的工具,是吗?”
晏明秋闭上眼,眼角一滴泪水滑落,声音冷冷:“是。”
慕清使了好大的劲才将寒州拉走。
即使被拉走,寒州的眼神始终盯着晏明秋,直到被关上的大门挡住了视线。
寒州等人走後,晏明秋转过身来,无悲无喜,“师父,这毒我不解了吧。”
云风忙道:“别啊,你想让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你实在不想要寒州帮你解毒,我再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好。”晏明秋擡头看着云风,总觉得师父这两年来清瘦很多,一时有些哽咽,“师父,徒儿让您费心了。”
“怎麽会呢,你不知道,若是没有你,为师也许早就不在这世上了。你是为师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寒州回去後,将自己关在房里苦思冥想。
寒州怎麽都想不通,明秋竟然不喜欢自己?明秋只是利用自己?
这两夜,明明明秋也是沉醉其中的,可为何又要说出那样伤人心的话?
“不行,我得去再问他一次,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寒州自言自语。
下定决心後,寒州毅然迈出房门,御剑飞行,他的身形如电,疾驰飞行。
他要马上见到晏明秋,再当面问他一次。
可是等他来到腾云院门口,隔着门缝看到里面两个相拥的背影时,他愤怒地一剑劈了院门。
“晏明秋!”寒州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