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槐将灵剑架上他的脖子上,“你个小畜生,贼心不死啊!竟然还敢觊觎你师父!我今日便将你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寒州想起记忆里在膳堂见到的少年,眯起眼,“沧浪仙君如此着急对我下杀手,是不是心虚啊?”
方槐将剑逼得更近了,“你什麽意思?我有什麽好心虚的?”
寒州的眸光骤然缩了一下,“你心虚自然是因为是你指使自己手下的弟子给我和我师父下催情药!”
方槐双眼喷火,“你胡说,我为什麽要那麽做?”
“因为你爱慕我师父,你对他爱而不得,爱的不得便想毁掉!”
方槐气的几乎要爆炸,“你满嘴胡言!我要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敢乱说!”
裴昊将方槐拉住,“你有什麽证据证明是我师弟指使的?”
寒州沉声道:“烦请掌门将沧浪峰的朱朱侠叫来,他便是下药之人,我要当面和他对峙。”
裴昊看了看寒州腰间的身份牌,“你假扮的人不就是朱朱侠吗?你莫不是早把朱朱侠杀了,现在在这拖延时间想着怎麽逃跑吧?”
寒州一脸诚恳,“我没动他,我现在已经灵力全无,连法器都无法催动,掌门还有什麽可担心的?”
“便信你这一回,来人,去将沧浪峰的朱朱侠带来。”裴昊朝外吩咐道。
方槐见裴昊真的依寒州所言,派人去找朱朱侠,整个人瞬间萎靡,如坠冰窟,“掌门师兄,你也觉得是我做的?你也觉得是我对明秋爱而不得,所以指使弟子给他下药?”
“方槐,我信你,但是我不想你被冤枉,我要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裴昊一向耿直,喜欢将什麽事情都弄清楚,存不得一点疑虑。
方槐失笑,苦涩开口:“你这是真的信我吗?我终究是一片真心……错付了人。”
方槐失望至极,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飞舟上。
今晨,发现寒州後裴昊便叫停了大部队,现在全部飞舟都停在离东海不远的一处湖泊上。
裴昊用缚灵索将寒州牢牢捆住,想到刚才方槐说的‘一片真心错付了人’心生疑虑。
“明秋,刚才方槐说的那句话是什麽意思?他喜欢的人不是你吗?为何要对着我说?”
“我的掌门师兄啊,他都说的这麽清楚了,你还不明白吗?你难道忘记了是谁在每年跨年的时候都要缠着你去山顶放烟火?是谁每年都会在你生日的时候亲手给你煮长寿面?我什麽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裴昊仔细回想,半晌後又不可置信地看着晏明秋,“明秋,你恢复记忆了?”
宴明秋转头直直盯着寒州,“是啊,当我看到寒州这张脸的时候,我就什麽都想起来了。”
“那他说的话可是真的?是朱朱侠下药才导致你们……”
“此事我还存疑,等朱朱侠来了再当面对峙。掌门师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去找方槐说清楚啊。”
“好,我去,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