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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泣血宫（第2页）

颜律放下莫柳，一把耗来文峰，指尖卡住他的脖子，只要他想，文峰立刻就会变成一摊烂泥，他咬着牙，声音几乎碎在喉间道：“救活他，他要是死了，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会屠了整个夜弥城。”

文峰坦然道：“我既然要和你做交易，怎麽能让他死，但如果你拒绝我，他就一定会死，天帝大人，我坐在那泣血宫这麽多年，不是白坐的。”

颜律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我想你也许不是实力最强的那个，但你一定是最恶心的一个。”

文峰不怒反笑，“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的夸赞了。”

……

文峰丝毫不拖泥带水，很快便带他们到了泣血宫外。

莫柳被颜律背在背上，他意识模糊，一路上时不时叫喊着颜律的名字，像有某种执念。

门口，颜律没有看见那匹灵马，不知是还没有抵达，还是去到了别处。

高耸的门前，两座石狮屹立门前，它们狰狞的獠牙下含着一颗珠子，里面吸纳着无数死在门前的魔。

见到文峰，他们眼中亮起青光，刹那间，地动山摇，两头石狮摇摇晃晃地挪动自己的身躯，俯首低下了头。

门缓缓打开，气流掀在每个人的脸上，颜律闻到了一股淡淡空幽的香味，文峰面色不变，从容走了进去。

他等着颜律完全踏进门内後，才在闭合的大门上设下了一层封印。

颜律面色阴冷地看着他，文峰笑着解释道：“不是防你的。”

他们走进了一个狭长的走廊，这里就像是一个宽阔无比的魔方，层层相垒，密不透风。

不像是宫殿，倒像蚁窝。

文峰边走边道：“你知道吗？泣血宫是无限大的，一旦魔数过多，他就会自己生长出空间，无论多少，它都可以容纳。”

颜律沉默着没有说话。

走了许久，文峰停了下来，颜律擡眼望去，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

紧密的楼层将它紧紧环绕，顶端的琉璃瓦照下光，映在它白色的地面上裹了一层柔光，像是圣神庄重的封神之地。

“这里是擂台，历代城主都是在这里诞生。”文峰云淡风轻的说道。

“毫无意义。”颜律淡淡回答。

“是吗？既然没有意义，为何我们还会存在呢？魔究竟来自何处，你应该很清楚。”文峰笑眼看向颜律，也看向他背後的莫柳。

颜律眼中一瞬而过一丝怔愣。

文峰道：“我只是循着本能做事，这就是意义。”

语落，文峰擡起长袍，眨眼间，他们到了一间密室。

颜律终于知道了那股奇异的香来自何处了。

面前一个巨大的炼丹炉此刻燃烧着熊熊火焰，那股香清晰地爬到颜律的鼻间，浓烈刺鼻。

“这里是我的炼药室，是泣血宫最隐蔽的地方，也是我所有的根基命脉，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了吧？”

颜律将莫柳放在稍微柔软的地毯上，莫柳额角还是不断溢出冷汗，嘴里喃喃呓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颜律解下衣服盖在莫柳身上，他轻轻擦去莫柳的汗水，“坚持一下，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随後他站起身来，眼睛忽然瞥到了角落里一副沾血的铁链，他目光停留了两秒，却被文峰挡住了视线。

颜律看着他不见喜色的笑眼，不多废话道：“说吧，你是什麽目的。”

“天帝大人，你还记得姬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