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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该怎麽救你（第2页）

颜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盖在他胸口上的手一直在颤抖，通红的眼睛不像是个人。

莫柳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看见颜律朦胧的身影，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那人捂住他的眼睛，说他叫重明。

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要杀我呢？师父……爱我会好好藏起来的……那个吻，可以不作数的。

眼前，有一群白衣人将他包围，层层严守挡住了那扇门。

为什麽？我不是妖，让我出去！南风说他在等我……我什麽都不要了，求你们放我走吧……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我是死有馀辜吗？我真的死有馀辜吗……

可是……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们的……

“呕！”

“莫柳！莫柳？！”颜律慌张地将他搂起，用手擦去他嘴角溢出的血。

“……我好痛……真的……好……痛……”

“哪里痛？到底哪里痛？我给你止痛好不好，我不让你痛，一定不让你痛。”颜律濒临崩溃，他手掌悬在莫柳胸口，不敢触碰到外翻的皮肉，可这伤口好像如何都愈合不了。

颜律的眼睛像是要滴出血。

莫柳意识不清，他忽然抓住颜律的手，小声祈求道：“别杀我……”

颜律呼吸凝滞了片刻，所有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怎麽这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莫柳皱着眉闭上眼，气若游丝道。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颜律颤抖着，手心的灵力失控，他努力地想调却怎麽也做不好。

“好累，想睡觉…”莫柳闭上眼。

怀里的体温逐渐冰冷下去。

“别睡，别睡，我们答应好了的，你不能死！”

莫柳不再说话。

颜律突然之间浑身都失去了知觉，怎麽会？怎麽会这样？

他擡手，掌心下一片血红，莫柳的血流到满地，触目惊心。

他做了那麽久，全都是徒劳，他根本愈合不了这个血洞。

这是无生最後的命劫吗？

可他护了莫柳十四年，找了凤凰十四年，他破了净的封印，他挖心剔骨，他违背整个天界，好不容易走到这里……

凤凰骨一定就在四城主的手里，还差一点点，泣血宫就在眼前。

还差一点，他就可以送无生走了…

颜律喉间像被什麽东西捏紧了，无法呼吸，他撕心裂肺咆哮起来，“无生！！！”

不是要他赎罪吗？不是要他看清吗？！

为什麽他做了这麽多，还是不行！！

到底要怎麽办！还要怎麽办！

“我可以救他。”

一个声音传进颜律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