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腿都软了,瞥她一眼,慌张地整理自己的衣襟,然後,皇帝巴巴地看着她。
唯恐她再闹事,郑冉同她招手。她靠近,郑冉捧起她的脸颊,亲了亲,说:“剩下的,晚上再亲。”
皇帝被安抚好了,郑冉便要走了,临走不忘嘱咐她:“不许去打扰她养病。”
去一回,粱廷玉头疼一回,若是好端端的,也就罢了,人家病着呢,路都走不稳。
沈安宁点点头,“知道了,不去了。”
郑冉走了。沈安宁自然是阴天转晴,回去喜滋滋地沐浴去了。
细雨不知从哪里飘了下来,“天还亮着呢,你现在洗澡,晚上还得重新洗。”
沈安宁却说:“我洗干净些,晚上随便洗洗就好了。”
细雨不理解,你又不闲,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洗澡一事上,晚上随便洗洗不好吗?
但她不是皇帝,无法理解皇帝的心思。
可皇帝洗澡洗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一股香气飘来,她揉着鼻子:“陛下,你打死卖香的了吗?”
沈安宁扫她一眼:“你不懂,别多话。”
细雨疑惑,表示不理解,但还是默默跟上皇帝。
皇帝去大殿处理政事,待了一个多时辰,临走之际,还不忘带些奏疏回去看。
勤劳是勤劳,但她不理解,一日为何要洗两回澡。
晚上洗一回,不好吗?
皇帝回殿去了,围着妆台上的铜镜转了一圈,然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鼓捣什麽。
盯了许久後,她让人去找一面大镜子,就放在榻前。
宫人办事也快,半个时辰就搬来了。然後,宫人就看到皇帝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不语。
郑冉来时,她依旧坐着,像是老僧入定,郑冉好奇,在她身边坐下,“你参悟到什麽了吗?”
“参悟到丶你终究会出现在镜子里。”沈安宁玩笑一句,看着镜子里的郑冉,眼眸一眯,下一息,郑冉就捂住她的眼睛,旋即吩咐宫人:“镜子挪走。”
“干什麽,我喜欢呢,不许挪。”沈安宁紧急反驳,拉过郑冉的手,“我喜欢呢。”
“我不喜欢。”郑冉说,“明来给你看了多少话本子,你是皇帝,不做正经事,天天想着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
沈安宁不服气:“该看的奏疏都看晚了,我又没有偷懒。”她说完,又迟缓地看着郑冉:“你知道镜子是干什麽的?”
她的目光让郑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挪走。”郑冉说。
沈安宁凑到她的眼前,盯着她的眼睛:“你怎麽知道镜子的左作用?你是不是看了明来的话本子?”
明来真是大气啊,这种书都给学生看。
郑冉反驳:“我没看。”
沈安宁不信:“那你说镜子有什麽用,你为何这麽抵抗呢。”
郑冉不说话了,伸手去捏她的耳朵:“莫逼我搜宫,我会将你宫里的话本子丶图画本子都拿了去。”
“你怎麽可以动手呢。”沈安宁不服气,下意识反握住郑冉的手腕,将人拉入怀里。
郑冉跌进她怀里,惊呼一声,宫人们悉数退了出去,体贴地关上门。
门咯吱关上门,沈安宁就说:“我洗澡了,洗过了,干干净净的呢。”
郑冉羞得满面通红,怒视她:“沈安宁,你这样,不会讨人喜欢的。”
沈安宁沉默,眼巴巴地看着她,十分委屈。
郑冉转头,装作看不见她的委屈。沈安宁自然不会等她来哄自己,非常自觉地靠近郑冉,开始亲吻她的唇角。
糖是要自己拿起来,放进嘴里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