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该死的不是他们。
所以,有人惦记他们,她就会多看那人一眼,时日久了,雁南在她心里,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潜移默化。
沈安宁苦笑,面上全无往日的神采,“雁南怕是在将军里提炼火。药,通过义诊的方式送了出去,我将人杀了,僞造成抢劫杀人,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她们如同死灰复燃的野草,烧不尽,便会又来一回。
郑冉听了她的话,也放心下来,就怕她认死理,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两人说了会儿话,郑冉出宫去了,她要回官署,忙得不可开交。
沈安宁半夜出宫了,偷偷溜去将军府。她对将军府的地形很熟悉,毕竟住过一段时日,再偷偷回来,如入无人之境。
她先翻墙而进,溜达到药草前,她不懂这些,看了也没有用。
天色漆黑,她小心地避开仆人,朝雁南的院子走去。
雁南是独自一人住一座院子,与外面隔离,自然就有机会办自己的事情。
沈安宁再度翻墙,一跃而下,双脚轻轻地踩在地上,朝前看去,婢女们都歇下了,几乎看不见人。
不知情者觉得雁南不摆架子,不让人守夜,让婢女们好好睡一个整夜觉,是一个很好伺候的主子。
沈安宁却知晓,她是摆脱婢女好做自己的事情。
环顾一圈,屋里的灯开着,但四周没人,沈安宁看了一眼屋顶,接着树,翻上屋顶。
揭开瓦片,她朝下看去。
屋里的灯火通明,桌上摆了许多药材,零零散散,屋顶上都可以闻到药味。
沈安宁观察了许久,悄悄将瓦片放了回去。她没有走,而是坐在屋顶上,过了会儿,她又偷偷去看。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灯熄灭了。
沈安宁翻身下了屋顶,一路小跑,再翻出将军府。
马儿停在路旁,她吹了一声口哨,马儿踏着夜色跑来。
沈安宁上马,朝尚书令府邸而去。
这回,她没有翻墙,而是直接敲门,将马递给门人:“去马厩里多喂些吃的。”
吩咐过後,她就自己进府,更不需要人来指引。
此时已是後半夜,子时过後,郑冉也已歇了。门前只有守夜的婢女,她走过去,婢女看她一眼,先惊讶,後默默退下。
沈安宁推开门,屋门咯吱一声,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但没有动。
须臾後,有人走了进来,脱衣裳,然後,钻进她的被窝里了。
郑冉无奈,“去哪里鬼混了,这个时才回来。”
“想你了。”沈安宁趁势再钻进她的*怀里,感受到温暖後,舒服地发出轻叹声,说道:“还是你这里好?”
郑冉笑了,“你那是宫里,还不如这里好?”
“宫里有什麽好,也是冷冷清清的,你这里暖和啊。”沈安宁抵着她的肩膀,伸手抱住她,“不早了,睡觉。”
她进来将人吵醒,却又喊着睡觉。郑冉拿她没有办法,时间确实不早了,让她去睡觉了。
沈安宁是睡着了,郑冉失眠,闭上眼睛,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气。
夜色凉凉,寂静无声。
郑冉闭上眼睛又睁开,毫无睡意。
沈安宁睡得很香,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掌心贴着柔软的肌肤,这一刻,她的心再度恢复安定。
郑冉被搅得没有睡意,直到天色亮了才睡过去。
沈安宁早就走了,身侧空空,她醒後,呆呆地看着身侧,良久不语。
其实,这样的生活,她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