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困惑,而後拿手戳她肩膀:“我困了,你想不想抱着我睡。”
没理睬,那就用苦肉计。
郑冉继续说:“我审案的时候可累了,三日两夜,就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床里侧开始有动静了,轻轻的动了,沈安宁翻过身子,看见郑冉闭着眼睛,难掩憔悴。
不知为何,沈安宁开始不安,更觉对不起她。
是自己自私将郑冉推到这个位置上来,让她如此疲惫。
沈安宁默默伸手,拥着郑冉,她刚想开口,郑冉捂着她的嘴:“睡觉。”
酝酿好的情话就这麽被堵住了。
睡觉丶睡觉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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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冉去见高人了,毕竟奏疏上都是难决之事,她也无法解决。既然有高人在,那就去问问。
从高人处回来後,她给皇帝上了奏疏,皇帝看着章程,微微眯了眼睛。
郑冉固守律法,以律法为准,行事严苛。
可这份奏疏上的答复,却带了‘狡猾’的成分,像是一只老狐狸。
郑冉改变心思了?
她正疑惑,细雨摸进来,跳近前,悄悄说道:“雁南最近这几日去义诊了,还买了许多药材。”
“挺好的。”沈安宁的心思都在奏疏上,没在意细雨说的事情。
雁南来京就是为了学习医术,开义诊,送药材,也算是为百姓做些事情了。
细雨说:“她每日都出门,黄昏回来给药草浇水,然後吃饭,睡觉了,没什麽可疑的。”
“朕知道了。”沈安宁点点头,转而一想,又问道:“她去义诊的时候,你跟着吗?”
“我在暗中跟着,都是些得病没钱治的普通百姓。”细雨回答。
沈安宁灵机一动,“明日我去看看,别打草惊蛇。”
越普通的事情,越透露古怪。
细雨走了。
沈安宁继续看着奏疏上的字,哪里都透着古怪。但事情有轻重缓急,她将奏疏上的答复抄录一遍,发下去。
做好这一些,她派人去找明来。
不想还好,这麽一想,明来多日没有来请平安脉了。
人哪里去了?
沈安宁忍着疑惑,等明来过来。
等了一日,明来没有来。
直到第二日,她准备出宫了,明来背着药箱,姗姗来迟。
沈安宁直皱眉:“朕昨日召你,你今日才来,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吗?”她召见朝臣,哪个不是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明来跑得直喘气,瞪着她:“我有大事做,前头有个闹瘟疫的,刚摆平,这不就来了,你急什麽。你活蹦乱跳的,耽误一日也不会死的。”
沈安宁不满:“我是皇帝。”
明来总算将气喘匀了,说道:“将死之人更要紧,你找我干什麽,你不是挺好的吗?”
累死了,烦死了,还没钱。她发现一个问题,她给皇帝治病这麽久,抠搜的皇帝竟然一次赏赐都没有。
她去照顾将死之人,将人家捞回来,人家还给了许多宝贝。
小皇帝真抠!
抠得不像话!
好歹还是皇帝,竟然是个铁公鸡!
明来不满。沈安宁知难而退,不愿多计较,便说道:“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