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义诊是想出门吗?
明来没救回粱廷玉,招牌被砸了,没脸再开药铺,就将铺子关门了,雁南自然没有去处。在将军府就不能出门,自然用义诊的名头出入府邸。
崔循说:“我审过林本经,他对女婿的事情一无所知,林氏女也是一样,秦尚书的意思是问您可要将人放了。”
“关起来,不会死,此刻出去,指不定就没有命了。”郑冉说和一句,“你别以为关着是坏事。”
郑冉还在想,不能再死人了。
****
散朝後,沈安宁收到一只匣子,里面有乱七八糟的书信,打开一眼,哦豁,好多情书。
看了一眼後,她先是对不上名号,随後去问内侍长。
内侍长眼睛瞪大了,“乱套了丶乱套了。”
沈安宁就明白了,眉眼之间,漾过春风,又添了两分少年得意,她将书信扣下了。
自己一个人偷着看。
看惯了话本子上虚构的故事,转头来看现实里的情书,不得不说,情书更刺激。
张夫人给李大人写情书,李大人给王夫人写情诗,不得不说,都很精彩。
沈安宁将李大人召来,情书递给他,就这麽一眼,登时面如死灰。
私德有亏,前程止步。
沈安宁说:“前线打仗不易,你等既然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那你去打仗,朕就当做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陛下,臣有错,臣回家给夫人道歉。”李大人跪地痛哭。
沈安宁冷笑,你回家和夫人道歉,关我什麽事儿。
“你不想去啊。”沈安宁故作叹气,“找个人代你去。”
李大人眼前一亮,“陛下,犬子已及冠,他可以代父从军。”
沈安宁:“……”去你爹的!
“你儿子不成,你出五万两,朕找人代你去。”
李大人懵懂,突然就明白过来了,皇帝找他要钱,出了这笔钱酒相安无事。
给!
沈安宁又找了苏大人丶王大人丶周大人。
四人凑了二十万两!
不够,远远不够!
沈安宁又在匣子里翻找,突然看到一封信上的名字有些眼神。
粱廷玉……
一臣僚给粱廷玉写了情诗。
沈安宁将信拿出来,压在镇尺下,回头烧给粱廷玉,在下面也算有个乐趣。
接下来,就找不到了,都是些穷鬼,不值得她费心将人喊过来。
抄家灭族的罪没有,只有这些不做事,轻轻爱爱,都是些野鸳鸯。
不得不说,这些人很闲,这麽一对比,郑冉忙死了,忙得脚不沾地,晚上睡觉的时间都要靠挤出来的。
沈安宁托腮,决意去各部走一走。
她当机立断,在要下衙的时候去了,已然人去楼空了。
她纳闷,问内侍长:“到时间了吗?”
内侍长摇首:“好像丶没有。”
沈安宁说:“罚钱,罚一年俸禄,都罚,明日给朕一份单子。”
然後,她又逮住了一部之长,狠狠地罚了一顿。
顿了顿,她又说,“名单记好,别声张,谁走露风声,要谁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