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安宁一问三不知。
郑冉叹气,擡手拍她脑门,“是不是她说她是你二嫂,你就什麽都不问了”
沈安宁点点头,郑冉又问她:“你二哥和你提过雁南吗?”
“没有,但在梦里,他托我照顾好雁南。”沈安宁说。
郑冉疑惑:“见面的时候没有提吗?”
沈安宁摇头。
郑冉说:“你大哥最後提我了吗?”
“提了,说了你一堆好话,让我照顾你,我当时觉得他有病,你多大我多大,我怎麽照顾你。”沈安宁说。
郑冉抓住重点:“你看我呢,是确实存在的,所以你大哥和你提了,你二哥为何不提雁南呢,是不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沈安宁讶然,“可雁南提过很多回二哥。”
郑冉便不说了。
沈安宁自己体会,道:“你觉得她和二哥没感情吗?”
郑冉哑巴。
沈安宁不解:“那她图什麽,为何要留在北境呢?”
郑冉说:“你先弄清楚她从哪里来的,你的身子竟然让她治了五年,军师糊涂,你也糊涂了。罢了,我明日去问问军师,她究竟从哪里来的。”
“打仗的时候有个大夫给你治病就不错了,挑三拣四,那就只有疼死的份儿了。我去的时候,雁南就已经在军营里,跟着大夫们打下手,渐渐的,她就学会了,成了军营里最厉害的大夫。人家都不过问,我跑过去查人家的身世?被她救过来的将军们一口一个唾沫,要淹死我。”
沈安宁为自己辩驳,这就是跟随大衆的事情,再说军营里讲究英雄不问出处。
郑冉说:“我去问问军师,吃药吧。”
她也说不好,毕竟之前北境发狂花的事情在心里,细细碎碎,总像是在折磨自己。
沈安宁闭紧了嘴巴,乖乖喝药,然後吃了些肉粥,跟着就躺下了。
她犯困,躺下後竟然就这麽睡着了。
其实药里放了有助于睡眠的药物,吃了就会按时睡觉。
翌日免朝,对外说皇帝旧疾复发了,要休息两日。
郑冉没有去官署,早早地去了将军府,找军师。她素来办事迅速,想到就去做。
军师刚起,闻言後匆匆去见郑冉。
郑冉一袭素衫,坐在厅内,不染尘埃。军师整理衣裳,大步走进去,“郑相怎麽来了。”
“雁南前日回来了,前日夜里,陛下就发病了,她是心病,我就想问问军师,雁南来自哪里?”郑冉开门见山地询问。
军师发怔,随後说道:“她是二郎救回来的,来自哪里,我也没问。”
郑冉觉得不可置信,小的糊涂,老的也是糊涂,“不知来历,就敢让她照顾一军统帅?军师,是你糊涂还是我多疑。”
军师脸色涨成猪肝。
他试图辩解:“可这麽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啊。郑相,是不是你多疑了。”
郑冉听後,十分冷静,又问:“她与沈家二哥的事情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二郎与她关系亲密。”军师说。
郑冉不放心,“怎麽个亲密法,是定亲了吗?”
老军师回想一遍,“事情太久了,都过去七八年了,谁想得起来啊,我只记得二郎死前,雁南整日与他在一起。後来二郎死了,雁南就守着他的旧物,一言不发。我们就叹息,二郎活着,她二人应该早就成亲,指不定孩子都可以拿刀练武了。”
郑冉识别重点:“我知道了,定亲一事从未发生过,你们也是从雁南对沈二郎的思念中推算出二人感情好。”
军师疑惑:“郑相,你究竟想说什麽?”